沈寂只说:“会留下帮你炼化伐体月髓。”
不知是否听到心中想要答案,这句话
紧接着,温和灵力涌入丹田,缓解痛楚。
小岳释喘息着趴伏在男人臂弯,不敢靠近,却渴望亲近。
生平初次,早已习惯风雨有人为他遮拦,他安危,有人在意。
“你……”他用力抓着男人袖摆,声音无力,轻得难以分辨。
沈寂微俯身:“什?”
沈寂余光瞥见他指间红痕,皱皱眉,并指虚点在他掌心,引灵力入他体内。
“闭眼。”
小岳释怔然看着手上愈合血口,听到他声音,本能依言照做,之后感觉到海潮般汹涌灵力源源而来,灌入经脉,行走周天。
“沉心静气。”
“……”小岳释张张嘴,用力闭紧发烫眼睑,低声应,“是……”
是……母亲吗……
可想到那日情景,他双手又缓慢收紧。
若是母亲,那日她又为何如魔尊般绝情。
他已出玄冰千年,墙之隔,她来,却不相见。
生下他,却将他弃于此处,母亲与魔尊又有何分别——
代珉……
小岳释盘膝坐在阵内,手中握紧青玉葫芦触手生凉,早已被体温浸暖,他没有松手,只是牢牢攥着。
他怔怔看着抱臂倚在门边高大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此人自称魔卫,受魔尊之命前来,不仅为他纾解痼疾积重之痛,乃至伐体月髓此等稀世重宝,亦由魔尊赏下。
念及此,小岳释眸光晃,低头看向掌心葫芦。
“……”
沈寂没听清,掌下用力,原本打算把人扶正,没想到小岳释刚刚得到缓解,浑身筋疲力尽,被他拉把,不仅没站直,反而往前踉跄步,他皱皱眉,不得已,只好单膝点地,把人重新扶稳。
小岳释顺从地随着他力道起身,不等他再有动作,小心、试探手还带着病中颤抖,生硬地落在他肩上。
沈寂转眼扫过。
小岳释低声问:“你会留下,助修炼吗?”
已受相助,他不敢拖延,话落便将葫芦放下,定神重拈手诀。
沈寂等他入静,才缓缓收手,正要转身,就看见他忽然露出忍痛神色,不过两秒,呼吸也变得急促,脸上很快没血色。
系统忙说:“宿主,他好像又发病!”
小岳释病发得又快又猛,它说话工夫,他在阵中就坐不住,只是还掐着手诀,像要坚持修炼,可上半身晃又晃,也没坚持多久,就头往下栽倒。
这样情况已不知发生过多少回,小岳释在剧痛中紧闭双眼,做好狠跌跤打算,却忽地,后襟紧——
“修炼凝神,为何分心。”
小岳释颤,才看到不知什时候行至身前衣袍下摆。
他下意识抬头,眼对上男人深不见底双目,心里莫名慌乱:“……”
沈寂看着他。
小岳释掐诀手紧再紧,指甲陷进指腹,他无所知,只感到无地自容:“……”
魔尊之命?
他眼底冷笑。
如侍从所言,万千年,若非日前母亲有意,他从未听说魔尊肯纡尊降贵,到这日渐冷寂碧华旧府。
他这所谓“殿下”,被发配至此,从来活得如履薄冰,连府中介奴仆尚且不如,又怎会得魔尊突然重赏。
小岳释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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