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知无不言:“殿下封于玄冰万年调息无碍,若实在病发难忍,自然再镇其中,冰封数年、乃至数十年也就是。属下此来,便是听闻殿下剧痛不止——”
沈寂看他眼。
侍从回头时望见,心头凛,忙说:“此事千年来常有,都是这办,日前主上在时等也曾请示,主上未言不妥。”
系统咋舌:“又发病?他这个病怎没完没啊……”
沈寂再往小岳释经脉灌入灵力温养,在廊下拐角迎面碰上个侍从。
侍从拿手掩着哈欠,精神懒怠,冷不防看见个生面孔,站在原地愣愣,之后才看到被他单手竖抱在怀小岳释,不由皱眉:“你是哪个?”
话音没落,他分明见眼前男人动也没动,枚令牌便飞到面前。
“魔卫?!”
即便执昌,小时候个性坦诚直率,不会像他这样沉默忍受。
比起常年被追杀两只鸟,他心智也不够老练。
如果是为斩草除根,在这个时机杀他以绝后患,是最简单做法,但碍于任务限制,也碍于蝴蝶效应,他需要活着。
何况,现在这个岳释,还什都没做。
想到这,沈寂收回视线,抬起右手——
后,小岳释松口气,连维持站立力气都不再有,任自己往前跌去,正落进沈寂怀里。
沈寂低头,看到小岳释苍白无血脸上仿佛因此心安,就此安稳地闭上眼。
他屈指,正要把人推开,听到小岳释强撑着喘两声,在他耳边小声喃喃道:“谢谢你。”
沈寂动作微顿。
怀里少年身体被华服覆盖,也难掩单薄,打颤手臂揽在他肩颈不敢用力,已经和人起往下滑脱。
侍从手忙脚乱地接过,看清上面字样,他赶紧整衣敛容,行礼惴惴道,“尊上恕罪……”
沈寂淡淡说:“引路,去殿下住处。”
“是!”
侍从松口气,忙跨前几步抬手虚引,走没多久,他注意到小岳释身上泛起莹莹白光,猜到是沈寂出手,小心陪笑道,“其实尊上何必费心,殿下出世成疾,积弱难治,便是主上,也不曾有好法子。”
沈寂问他:“殿下病发,你们平常怎应对?”
小岳释轻颤眼睫又是抖。
宽厚大掌落在腰后,他只觉身下空,已被按进暖意灼人怀里,随之起身。
“抱稳。”
坐在男人左臂,小岳释先是僵,意识到被如稚子对待,他苍白脸上浮出淡淡血色,卷土重来痛苦也不再起眼,可鬼使神差,他抬臂揽在男人肩颈,额头也轻轻靠在对方颈侧。
走到殿外,湿凉潮渍凝成水痕滑落,沈寂以为是他又哭,转眼才看到他前额鬓边满是冷汗,痛得不省人事,还是死死咬着嘴唇,声不吭。
或许察觉什,小岳释眼睑重重抖抖,抿着惨白嘴唇攥紧手边衣料,像攥着求之不得救命稻草,不敢有丝毫松懈。
可能是出生就有先天不足,也可能是出生后封于玄冰万年带来后遗症,千岁,按理说已经成年,但此刻岳释还是少年模样。
不是懵懂无知婴儿,却也不是轮回外那个罪大恶极反派。
沈寂看着他,想起轮回里和他差不多大谢浮。
谢浮从小就冷漠,不会轻易这亲近,更不可能只见面就倚靠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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