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轩又掖掖被子,轻声在他耳旁道:“去洗洗,会来。”说着就摇摇铃铛,铃铛声响,房门立刻被推开,丫鬟们抬着早已准备好木桶进来,又陆续提水桶,隔着屏风,榻上两人看着丫头们忙碌身影,水桶里热水被倾入木桶里,来来回回数十次,木桶上方升起袅袅白雾。
沈清轩只要伊墨在场就不用丫鬟们服侍,挥退她们,嘱咐早些安歇。自己重新坐回椅上,解衣物束带,扶着桶沿点点挪进去。幸而木桶也是特制,加上沈清轩早已习惯这样事,不费周折就坐进桶里,热水下子呼啦上来,恰好将淹没到他肩头。
沈清轩在桶里撩着水花清洗,水流偶尔溅到地上,伊墨在床上听会,自己也解衣袍走过去。
他冷不丁在身后出现,把沈清轩唬跳,待见他赤条条,脸上又红,却老实往边上挪挪,让出个位置来。
伊墨跨着长腿迈进去,那水桶中水就涨两分,等他囫囵坐下,桶壁盛不住热
通灵性蛇类样冬眠,倒冬天,却也懒惰。歪在沈清轩床上没会,伊墨就决定睡觉。
他也不解衣裳,只往下躺,散发着阳光味道锦被往身上罩,就睡。
屋子里炭火静静烧着,偶尔发出“毕剥”声,绽开朵小火星,又恢复静谧。
沈清轩早已从丫头处得知伊墨来,却直脱不开身,只得将他冷落着,忙于自己本分事,直到晚间事情完,酒席也散,才在星空下裹着斗篷回房。
上小楼,挥手让丫头们退去,这才转过身进自己居室,只见屏风后床榻上那人躺着,随意仿佛这是他家样,躺四平八稳。
沈清轩看着,看着,倒真有种温馨恬静感觉从心底升起,仿若辛勤天丈夫,披星戴月赶回来,见到自己妻子躺在榻上酣睡甜美那种幸福感,天疲劳,仅这眼,都扫而空。
烛火橘黄,空气静谧,远处偶尔传来顽童点燃爆竹声,沈清轩过去,扶着床沿坐在边,给他掖掖被角。
伊墨醒,睁眼瞧瞧他,也不说话,闭上眼又睡。那样子真是懒散,实打实只冬眠蛇,倒像是沈清轩打扰他好梦似。沈清轩忍不住笑声,低头在他额上吻吻,温热嘴唇碰上冰凉额头,在那里停留好会,直到那片肌肤逐渐被他温热,并无情口欲气息,只是想要亲吻而已。干净而纯粹轻吻落在头上,伊墨又睁开眼,看他会伸臂将人搂下来,口气亲对方差点窒息才歇下,问:“可够?”沈清轩脸上红着,不说话,黑嗔嗔眼睛在烛光中看着他,蕴满深情。
伊墨是知道人间情爱,却始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感觉。这样眼神他见过多次,在他漫长生命里他旁观着别人故事,看着这样眼神出现又消失在故事里,他自己却从未体会过。更不曾想过有天,自己也会出现这样眼神,所以,他依然选择旁观。只是这回,他也是故事主角之,所以他对这样看着自己眼神,有好奇。也是因为这份好奇,他愿意耗上对他而言并太多无意义时间,在沈清轩身边,看他眼神能保持多久,又会何时消失。
凡是出现,总会消失。这是个亘古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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