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是龙阳之好、断袖之癖。季玖声音骤然干哑下去,仿佛从身体里燃把火,将他血汗全部燃空,只剩具枯皮。
季玖疯般开始挣扎。
伊墨在他嘶喊里怔神,时不察,
“认什?!”季玖不堪其烦,躲个不停,连他话中意味都不曾细听。
伊墨说:“那‘断袖’名头,你认下。”
季玖怔,也忘抵抗,连忙否认道:“胡说!”
“胡说吗?”伊墨淡淡道:“若非认下,为何当时不辩解,你未必看不出,她得你辩解就会安心许多,偏偏你不去辩解,反倒是说那番话——明白承认自己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又答应去改。怎,现在又想改口?”
季玖愣怔过后停下反抗,像是呆住似,侧着脸望着他,好会,终是压低音量,愤然道:“如何与她辩解?告诉她这半年多来,让个男人压在身下?!告诉她根本不是龙阳之癖,而是被迫屈身吗?!你要告诉妻子,她夫君是妖物禁脔吗?!你让如何说出口!”他声音压到极低,却因为愤怒而接近咆哮,仿佛匍匐在地嘶吼。
两个字刚说完,余音尚在缭绕,帷帐猛地被掀开,伊墨欺压在他身上,逼着季玖不得不睁开眼。两人在黑暗中对视,仿佛匿在丛林深处两只兽,各自有各自伤。
季玖说:“你存心让难堪。”
对这句话,伊墨没有辩解。事实上那女人朝这边走来时,他立刻就察觉,彼时他拥着季玖,并没有打算放开。后来那女人越走越近,直到靠近院墙边站住,将他们拥抱眼望尽……明知道会给季玖造成困扰,他也不打算放手。这个人,虽然不知道究竟对自己有多重要,但是目前,能不放就不放。
伊墨伸出手,冰凉手指抚摸上他脸,摩挲片刻,问:“你为何不辩解?”
季玖愣下,很快撇开脸将那手指甩脱,问:“辩解什?”
他说:“你要怎跟她辩解?!”
便是在这样怒喝里,那些许不安与羞惭,季玖都藏起来。
如伊墨所言,彼时对质,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辩解说自己不是她想那样,他甚至没有想过为自己洗刷这并不光彩名头。
反倒是承认。
如伊墨说那般,认。
“她说你断袖。”伊墨收回手坐在床沿,揭开被子,将自己放进去,贴在暖热身体旁边,又重新将被子掖好,才搂上那人腰,继续道:“你为何不辩解?”
季玖嗤笑声,反抗着腰上那显得亲昵手,道:“辩解有用吗?”
“并未作甚出格事,不过是抱着你而已,亲你时,她已经走。”伊墨在被子里把擒住他手腕,握在掌心里,放弃他腰,只攥着那手,便不再动,口中继续道:“她只是揣测,动疑心,所以来讹你,借此探清事实……你若辩解,她也就放心。你却不辩解,为何?”
“不为何!”季玖在被中摔着手,又用另只未被拘禁手去救援,两只手被伊墨同时拿下,锁在怀里。季玖恼上心头便抬腿踹他,厉声道:“放开!”
伊墨将人在怀里锁紧,才笑声,声音低低,甚是悦耳,又移过身,凑到他耳边轻语道:“你不辩解,可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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