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玖!
伊墨声声,重复他姓氏,重复他名。叫到最后,歇斯底里。
心底酸楚也随着这样喊叫流淌出来,像是割裂伤口,伴随着喊叫引导,导出里面黑紫淤血。
季玖眼角在他声音里逐渐湿透,沉下腰,他缓慢而坚定,寸寸推进,直到完全而彻底进驻这个身躯。季玖停顿下,抬腰退出稍许,又次狠狠扎进去。
有水珠“啪嗒”声掉下来,砸在伊墨眼皮上,伊墨还未来得及看真切,又是道水珠坠落,滑过银亮光,落在他唇上,伊墨舔舔,咸苦味道在味蕾上蔓延,接着是第四滴,第五滴……那样咸苦味道,将他彻底淹没。
季玖单手分开他膝盖,将自己置于其间,彼此俱是裸裎相向。
滚热身体没有犹豫覆盖住身下冰凉,那刹那,像是冰与火发生碰撞,千年冰川被熨烫成水流,裹进像滚烫岩浆里,变成灼目红,仿佛混乱天地裂出道巨大伤口,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发出声满足喟叹。
季玖松开对他压制,双手下移,握住他腰,而后分开他臀。
低下头,他伤痕累累唇贴上对方同样泛着血丝嘴唇,季玖再次道:“叫名字。”
“季玖。”
字,清晰精准叫出他名字部分,吞进肚子里去。
仿佛这样,就能被救赎。
伊墨伸手抱住他,将这具散发着高热,似乎随时会燃起来身体更紧抱住。唇舌纠缠在处,比身体贴合还要紧密,互相缠绕着,卷住对方不肯放开,大力吮吸伴随着咬啮,有液体被他们吸出来,彼此吞咽,又急急渴求着继续吮吸。像是沙漠里游荡千年人终于找到自己水源,又像是干涸潭里无处可逃两尾鱼,嘴贴着嘴,以彼此唾液维生,因为他们早已无处可逃。
人类佳酿,就是千千万万,也醉不伊墨。
伊墨却分明感到眩晕,仿佛醉酒人,身在人间,灵魂已经踏上云朵。他知道搂在身侧手臂是结实,结实而有力环绕,以个需要并渴求姿势,将他搂着,禁锢着,仿佛铁臂,却不会疼痛。伊墨以更紧力道还回去,双方都在调整姿势,恨不得紧点,再紧点,紧到融为体,不用死亡,不用消失,不用寻觅,也就没有挣扎。
直到最后所有动作停下,季玖贴着他额头,水滴才默默干涸。
他们头顶着头,鼻尖相对,嘴唇相贴,而后动不动,静静拥着。像两只伤痕累累小动物,贴在起取暖。
即使明知道这些伤,都是对方给予,也没有推开。
“明天走?”许久,季玖才发出声音
“不够。”
“季玖。”
“还是不够。”
——季玖。
——季玖!
他们翻倒木桌,打碎酒坛,连桌案起倾倒,那些文书笔墨洒地。完整白纸变碎片,凌乱碎页飞起来,又落下,无秩序洒着,他们翻滚在其中。
季玖扯着他衣袍,在伊墨同样撕扯自己时,擒住他手腕,往上固定住。
胶着唇瓣没有分开,他们再次睁开眼,对视着,对峙着。
个酒醉,个清醒。也或许都醉。
明知道会发生什,伊墨也没有说话,没有收回被压制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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