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噎个结结实实。
半晌,才好气又好笑道:“罢,你知道朕今日为何来。军情你也该
季玖说:“好。”
“两年不曾回家,就不想?”
“想。”季玖说。
“朕今日来看看你。”皇帝说。
“嗯。”
哑伯就是再不懂事,也知道此次来是大人物,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捡起笤帚,缩到门后去。
季玖正不慌不忙收着画卷,等他将画卷收好,院门外该来人已经进来。
皇帝作儒生打扮,走进院中扫眼周围,便冲着那扇紧闭门,不悦喊句:“季玖!”
房门这才打开,季玖跪在门槛内,不咸不淡应声:“皇上。”
可怜躲在院门后哑伯,听到那句“皇上”,险些口将笤帚柄啃掉。
尔发生,随后日子还是天天照常过。那孩子却粘上季玖,三天两头跑来,跪在院门外,等着季玖心软。
可他不知道,与季玖来说,对他心软,便是对他父母恶毒。所以理也不理,随他跪着,季玖甚少出院。碰上这种事,季玖不怕做坏人,且做心安理得。
又是个夏日,空中雨燕低飞,偶尔停在季玖房檐下,给幼鸟喂食,又匆匆飞走。
季玖探过窗户,望着檐下那个小小燕窝,不知道幼鸟长大,会不会反哺。就这看许久,才收回身续之前事。
哑伯在院中洒水扫地,偶尔也会转头看眼敞开窗户内,只看见案上铺着张大白纸,上面许许多多红,哑伯年迈,眼神不济,兼之距离远,总是看不清季玖究竟在画什,偶尔送饭进去,纸上也已经铺白绢,显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按捺住自己好奇,哑伯虽年纪大,好奇心却如年轻时样,旺盛很。
皇帝有些恼,拉下脸道:“你就打算这样个字个字跟朕说话吗?”
季玖说:“不敢。”
皇帝“嗤”声道:“两个字。”
季玖懒得理他,转过脸看向窗外,空气里有花香飘来,皇帝突然开口道:“朕许多年没吃过槐花饭。”
他本以为季玖会说些什,结果季玖扬眉,甚是认真问句:“那是什?”
皇帝进屋,季玖起身关房门,两扇门只剩道细线时,他透过那道缝隙,望见站在院门处直勾勾看着自己沈珏。
喉咙瞬间紧下,季玖垂下眼,将那道缝隙掩上。
时隔年多再见,父子两人各自眼神都是慌乱无措。
有些人,你拿他放在心口越近地方,就越不知道,该怎对他。
皇帝坐在季玖常坐椅子上,翻翻桌上文书,后又随手弃到旁,眼睛盯着季玖,良久方道:“这两年还好?”
他总是偷偷看,季玖却太专注,并未注意。仍旧低头画着。
哑巴发现,作画时候,季玖神色是凝滞,甚至……略有悲伤。
哎,到底画是什呢?哑伯讨厌起自己年迈,眼神越来越不中用。
院门此时被叩响,哑伯急忙忙走去开门,以为又是来送信,笤帚还握在手里,没料到门开,外面便冲进两个人来,手里持着剑,虽未出鞘,也唬着老人个哆嗦,笤帚落在地上。
接着又陆续进四个人,身黑色,面容冷酷而干练将哑伯赶到旁,列成两队,候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