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山间小道上，柳延捧着手里
果子啃，
共三个果子，他挨个啃口，啃完挑
个最甜递给伊墨，道：“伊墨吃，甜。”
除吃就是睡，他别什
都不会，不过，如果傻子什都会，聪明人就该去当神，伊墨边默默腹诽着，边又默默替他开脱。但是这次，在被他养白白润润柳延捧着那个留牙印，最甜最甜那个果子递过去时，伊墨接过来，口把他牙印啃掉。
柳延大眼睛下子变成月牙，看着他口口吃掉自己递过去果子，然后又眼巴巴问：“好吃吗？”忍不住动动嘴唇，回忆起那颗果子甘甜。
柳延表现伊墨看在眼底，更是几口把果子啃就剩个核，抛开果核伊墨点头说：“好吃。”
柳延道：“明天采果子定比这个还甜，
留给你吃啊。”
手感，还是舍不得。再傻，也还有讨喜地方，比如纯粹。没有第世被家族束缚偏激，没有第二世被家国桎梏冷漠，剥开这些丢掉之后，只剩下个蠢蠢想对他好傻子。
伊墨抱着傻子，叹口气，“傻子啊……舍不得你。”也不知道梦里傻子听见没有，反正他是弯起唇角在笑。
有需求而对他好是沈清轩，无需求而对他不好也是沈清轩，现在这个无需求还死心眼要对他好依旧是沈清轩。叫什名字根本不重要，叫沈清轩或季玖或柳延并无不同，因为骨子里，都是那个魂。
伊墨在笑着睡着傻子脸上啃口，有些恼，第世好，第二世不好，第三世又傻好，第四世又会是个什样子？想想都恼，怎能不恼！伊墨很气闷，就欺负傻子脸。
第二天醒来，柳延摸摸自己脸，在洗漱时问伊墨：“脸上长什？”
伊墨说：“好。”
他们互相望着，这个时候柳延不知道脸上红肿未退自己看起来有多傻，伊墨也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温柔。
山风刮过树梢，已经入秋，风是打着旋吹来，伊墨牵过柳延手，望望天道：“要下雨，凉，回去。”
柳延应声，紧紧抓着他手，手指交缠在起，扣成分不开结。
伊墨说：“什？”
柳延茫然揉着自己脸颊，道：“有些痛。”说着四处找镜子，却猛然发现屋里铜镜不知哪里去，找圈没找到，只好凑过去道，“伊墨看看，是不是破？”
没破，只是肿。伊墨脸上片淡漠将他看看，而后道：“什都没有。”
柳延从不怀疑他，尽管觉得脸上怪怪，也信他话，扯着伊墨长袖，说要喝粥。
喝完粥，就顶着张红红肿肿脸，欢天喜地跟着伊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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