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延说着，陡然醒悟他在转移话题，连忙又将话题扯
回来，问：“你究竟瞒
什
？”
“……”伊墨蹙起眉，许久以后，轻飘飘吐出
句：“不告诉你。”
沈珏默默
低下头，可怜不过巴掌大碗，他却试图把脸都囫囵埋进去，自然埋不进去，于是碗口边缘，就能看到他抽筋部分脸颊。
柳延瞟眼小宝，许久道：“既然你不说，也不问，只是……”
“只是什？”伊墨扬起眉。
“若前世记忆能简单回来……”柳延歪歪头，缓缓道：“上世，你怎会始终没有让想起来？”
“恢复记忆，你就能跟走吗？”伊墨岔开话题。
柳延犹豫下，“不会。”
“为什？”伊墨问。
“因为你来晚。”柳延静静道：“对你是过眼云烟东西，对却很重要，不能背信弃义。若是早些来，即使不恢复记忆，也会跟你走。”
伊墨不答。
柳延又看向沈珏，问：“你知道什？”
沈珏垂下眼，想许久才道：“爹，这事说不合适。”
他这样说，柳延就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什，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倔起来也是九头牛都拉不回。
柳延直接逼向伊墨：“你准备说吗？”
等会，却是伊墨道：“不过山上是住太久，们出去走走吧。”
“嗯？”柳延愣，不知道他怎会突然这说，连沈珏都觉得意外。
这才成亲天而已，就要离山，去哪里？
伊墨说：“反正在山上也无事，不如四处走走。”略顿，道：“们也没有真正起出门游玩过。”
若不是他眼神认真，这话倒真不像是伊墨说。柳延怔怔，皱起眉头。
“出事前告诉，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行。”伊墨答应。
柳延道：“那就吃饭。明天早起，出门游玩。”
说着脸上始终带着笑，似乎并没有从他回答里，嗅到不详阴霾
“为什早些你就会跟走？”伊墨说：“你是季家独子。”
“可以给他们留个孙子。”柳延说，“你若早些来，当时天下局势就不会因为而改变……改它。”
“让不该做皇帝人当皇帝，让本该母仪天下皇太后和本该当皇帝人被烈火焚身。
“如果你早些来，就不会做出这些事……也不需要为此承担责任。
“会给季家留下血脉，而后成为世人嘴里纨绔公子，季家不肖子弟。”
伊墨垂下眼，望着桌上菜肴，好似那是桌珍馐美味，他不曾见过般，看格外认真。
柳延没等到回答，也不意外。既然求不到人，只能求自己。静静坐在那里，将醒来事梳理遍后，他很快有突破口。
“伊墨，你瞒事，是不是与三世记忆有关？”
洞察之快，眼光之毒辣，叫人叹为观止。沈珏低头默默扒饭。
伊墨扬起眉，好奇问：“怎这想？”
沈珏倒是已经猜到他想法，所以问：“去哪里？”
“随便，四处走走。”伊墨说：“游遍天下又何妨。”
“好啊。”沈珏笑起来，“带去。”
“自然带你。”
柳延放下碗，碗底在木桌上轻轻磕下，等两人消音，才望向伊墨，正色问：“你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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