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世怔,接着点点头。
“你不说,也能猜到二。”柳延定定望着他,道:“你不用做些什,现在这样就很好。”
“很好吗?”许明世这才开口,“其实也知道你是怎想。只是你想过没有,今年你留得住他,明年呢?后年呢?若他真有喜欢母蛇,要跟它走,你又怎办?”
“不会。”柳延快速地道。
“你拿什这肯定?”许明世笑笑,缄默片刻过后,严肃道:“他如今是蛇,纵然有情义之心,晓得你待他好,却未必不想追逐更适合他生活。他会离开你,迟早有这天。”
许明世踌躇着道:“你做个决定吧。你是他们孩子,无论什决定,都有资格去做。”
沈珏犹豫着,很久过后,依然没有点头。
就是这样僵持时候,柳延回来。
从门外看见他们,显然是欣喜,柳延放下背上小竹篓将里面几乎装满蘑菇给他们看,“采这许多,晚上熬锅鲜汤喝。”
既然他已经回来,许明世也不再逼问沈珏,只是暗自摇头。
个持续百年习惯,已成固习。
可是许明世却问:“他们离世后,你怎办?”
“去找他们。”沈珏本能想这样回答,话到嘴边打个转儿又咽回肚子里,因为想起还有个人,也承诺过要去找,要去寻。在找到那个人之前,他不能去找父亲和爹爹。
心里莫名动下,沈珏失神地站着,头回不知道该怎办。若是找不到呢?放弃不是他做事原则,况且有诺在先。诺言如誓言样,当以命誓,以血践!所以他只能直找,直到找到,结这件事方能去找投胎转世父亲和爹爹。他们定不认得自己。
做妖有什好。沈珏想,这不是第次有这个念头,却是第次,有如此清晰念头。
言罢,许明世又笃定地重复遍,道:“你心里也明白。”
“山不就,就山。”柳延仍是那副从容神态:“他去哪里,跟去哪里。他若想与别人长相厮守,就陪着他。若实在无法忍受,就杀那让他留恋东西,让他回到身边又如何?”
柳延挑下眼皮,缓缓道:“终归是要绑住他,无论他甘愿不甘愿。三
柳延见他们神情不对,问:“出什事吗?”
“有些事。”许明世绕过沈珏走过去,“们谈谈。”
石桌上摆好糕点和清茶,沈珏端着竹篓去厨房里洗涮蘑菇,将空间留给他们。
柳延先坐下,目光清明而锐利,似乎知道些什。倒是许明世,时不知该从何说起,在他目光下沉默着,斟酌措辞。
既然他未想好,柳延便开口,劈头就问:“关于伊墨事?”
许明世望着他神色,心里忍不住叹声,他其实只是个孩子。
怪不得沈清轩不肯随伊墨齐离世,怪不得沈清轩宁可守着只蛇也要活下去。对他孩子,他看很清楚,所以始终放不下心。
伊墨这些年月里将他照顾太过周到,以至于连伊墨都忘,羽翼成熟幼鸟早该离巢独立,寻找新依傍和羁绊,他却直将他带在身边。
所以沈珏世界里,只有三个人,伊墨、沈清轩、还有那个皇帝。
若是他们不在,那人也不认他,沈珏将来会如何,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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