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主义史学。或许就是基于这样思考,帕特里克·格里最后说:
那们怎办呢?创造欧洲多个民族神话,即使还没有消亡,也已日渐式微凋谢;而用以创造单欧洲民族神话毕竟还不存在。单欧洲民族认同是不是定要在与假想中共同威胁对抗中寻觅,无论这个假想威胁是美帝国还是扩张中伊斯兰?然而不管你怎评价,欧洲美国化(Americanization)已是事实;而伊斯兰也早已在欧洲深深扎根,成它最有活力宗教传统。个新、单欧洲民族,将不得不与这现实达成妥协,即使这是个令人不安现实。
们现在明确提出要,不是因为告别条件越来越成熟,事实上民族—国家国际秩序仍将维持很多很多年,而是因为告别必要性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紧迫。与现实社会深刻关联,使历史学负有过于沉重责任,而任何个历史学家都没有理由把这些责任推给其他同行。牛津大学玛格丽特·麦克米兰(MargaretMacMillan)在《危险游戏——历史利用与滥用》(DangerousGames:TheUsesandAbusesofHistory,ModernLibrary,2010)书中,列举大量事例,向世界各地史学家敲响警钟。书中有这样段话:
历史制造太多冲突,但也能有助于带来和解。南非和智利“真相与和解委员会”旨在,bao露过去全部伤痕并向前看。这并不意味着沉湎于过去痛苦和罪行中,而是接受事实并努力理解其意义。……诚实地考察过去,哪怕它对某些人来说难以接受,是社会走向成熟并在社会之间架起桥梁唯途径。
毕竟,无论是身处、生活在哪个民族—国家,们都事实上共享同个历史,而且共享同个未来。这个认识要求们所讲历史,固然是为某个人群、某个地区、某个国家,但也要超越这个具体人群、地区和国家,最终可以成为人类整体历史个有机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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