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nceton:PrincetonUniversityPress,2002)中,对民族主义史学负面影响有段尖锐而沉重批评:“现代史学诞生于19世纪,其孕育与发展,都是为欧洲民族主义服务。作为民族主义意识形态个工具,欧洲各民族历史书写取得巨大成功,但也使得们对过去理解变成个富有毒害垃圾场,塞满族群民族主义毒物,其毒性已深深渗入社会大众思想意识。”欧洲如此在先,其他各洲跟进在后,虽然在具体形态和发生时间上各有特点,但“族群民族主义毒物”同样深沉地浸润在各国历史书写之中。
然而,勒南对“历史研究进步”所寄予期望并非厢情愿。20世纪中期以后西方史学确发生勒南所期望那种变化。在民族主义研究方面享有盛誉霍布斯鲍姆(EricJ.Hobsbawm)于1991年11月应美国人类学协会之邀,作题为《今日欧洲之族群与民族主义》演讲(EthnicityandNationalisminEuropeToday,inAnthropologyToday,vol.8,no.1,February1992)。霍布斯鲍姆在演讲中说:“历史学家有关民族主义和族群写作必定在政治上和意识形态上带来爆炸性冲击。”他还说:“历史学家之于民族主义,恰似巴基斯坦罂粟种植者之于海洛因瘾君子:们向市场提供基本原料。缺乏过去民族不成其为民族,使民族成为民族正是过去,使个民族与其他民族敌对得以合理和正当也是过去,而历史学家就是过去制作者。”认识到这点,才能看到专业历史学已经生产多丰富、服务于民族主义目标历史知识。霍布斯鲍姆指出,民族主义在其始发阶段,无论是在19世纪初欧洲,还是在20世纪亚非殖民地,高举民族大旗本来是为扩展和联合更多人群,但后来民族主义主要功能却滑向在人群之间制造分离、区隔和限制。在霍布斯鲍姆看来,从民族主义仇外发展到民族—种族主义,几乎是个普世现象,人类在20世纪已经获得过多经验教训。在演讲最后,霍布斯鲍姆问道:“你们这些信奉普世概念人类学家会怎办?而们历史学家,们不仅被教导只有黑人、白人、巴斯克人、克罗地亚人可以正确地理解他们各自历史,还得为他们发明那种他们想要去‘理解’历史,们怎办呢?”他回答是:“至少,们可以而且应该保有怀疑自由。”怀疑并不是目,但怀疑是生产新、好历史开端。
英国军事史家迈克尔·霍华德(MichaelHoward)1961年在次演讲中,批评民族主义对军事史恶劣影响,这篇题为《军事史利用与滥用》(TheUseandAbuseofMilitaryHistory)演讲,后来收入他论文集(TheCausesofWarsandOtherEssays,London:theProfessorsWorldPeaceAcademy,1984)。他称那种为民族主义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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