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初,只是想制作个对家庭有纪念意义影像作品,正如父亲多年前拍摄那样。侯导话无形中为揭示另种可能:既然已经有那多素材,为什不能做成部真正意义上电影呢?有这个念头,便带着学习意识去解电影是什。开始从豆瓣影评里寻找,那些碎片化信息点点建立起电影概念。
这期间,也曾怀疑过。是很容易自怀疑,不是怀疑能力,是怀疑自己人生选择。时常想,在这个世界里究竟是个什样存在。在过往人生阅历里,并不能找到确切答案。喜欢表达,哪怕只是给自己。觉得每个人诞生都是随机且不可复制,每个存在都有独特价值,都应该有与世界相处独特体验,都可以把这些体验表达出来。
当侯孝贤那句话帮掀开遮住那条道路壁板之后,看到这种可能,越来越意识到电影就是最适合表达方式。买很多书来学习,从各方面增进对电影理解。开始意识到人和环境关系,这改变拍摄构想。带着超越日常表达意识,能够观察得更细致,更深入地解父母身上那些普通人光辉。想做部真正电影献给父母。
二〇六年春节,回到家中,看到父亲衰老如此之快,意识到必须开始剪辑。当时,连用什剪辑软件都不清楚,需要从头学起,至于要花多长时间,最终能否剪出来,更没有完全把握。正是在聚会过后这个彻夜未眠夜晚,怀揣着忐忑希望,暗暗下决心。
四月,回到北京,先花个月时间看素材,如何开始,却仍头雾水。问朋友应该用什剪辑工具,下载下来又不能用,反复失败让很焦虑。五月天,硬着头皮去找卖电脑小哥帮忙装软件,笔记本已买年多,不知道人家会是什态度。没想到他非常热情。装好后,请他教基本操作,他笑,说只会装不会用。建议买书学习操作。恍然大悟,收拾好电脑直奔海淀,买两本FinalCut教程,回家边学边剪。
喜欢面对困难,但又不是很聪明人,每做件事,进入状态都很费劲,风吹草动都会影响注意力。考虑之下,决定把网断掉,谢绝所有客户,也拒绝朋友做客。除扔垃圾和买菜,足不出户。年多时间里,见到人不超过十五个。每天和清风明月相伴,与花草为伍。工作台就在床边,累躺下看剪辑书,直到睡着;醒来洗完脸又坐在电脑前。为长期维持状态,对闹钟,确保每天工作不超过十六个小时。
住地方没有空调和暖气,七八月份,把冰袋泡在脸盆水里,用风扇把凉气吹过来。不知道有没有用,每天仍然浑身大汗。冬天则穿得很厚,实在太冷就烧水来泡脚。这些对来说,都不是困难,只有剪辑本身才是。经常会遇到棘手问题,不能下子领悟,需要阅读、看片交互贯通,时间长总能解决。
经过二十个月剪辑,片子终于完成。在朋友联系下,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愿意为片子安排场放映,十二月,正是北京最冷时候。映前,回贵州去接爸妈。妈问怎这个时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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