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知怎,仿佛有某种力量牵引着,也不等其他人,点上蜡烛就个人钻进去。里面黑洞洞,只能看到烛光照亮狭小范围。摸索着走几十米,其他声音都消失,只听到自己踩着碎石和呼吸动静,带着点点微弱回响。在寂静里,人感官变得更加敏锐,隐约由眼角察觉到某处有些异样,便举着蜡烛找过去。黑暗中,石壁上炸开个十几厘米小口,里面是窝晶莹水晶,根根指向圆心。握着蜡烛伸进去轻晃,亮晶晶光透过水晶闪烁着,从各个方向钻进眼睛,熠熠生辉。瞬间被股感动浪潮席卷。这种世间极品,埋藏在山体里,没有人知晓,而它们仍然朝着最纯净最完美方向生长。忘掉身边切,世界只剩下和眼前这捧水晶。用眼光抚摸着它们,仿佛听到体内血液沸腾声音。突然明白,如果没有自净化决心,直渴望个人“自由”,乃至在生活中艺术化自放逐,不过是无聊自悲自怜,是逃避为人责任借口。心中长鸣喟叹,并非个人独有,而是每个人心中与生俱来悲歌。若只是廉价自感动,在这茫茫人海中毫无意义,在这缄默天地间更没有任何价值。也许,从未考虑过别人感受、父母担忧。开始对放肆人生失去兴趣。生而为人,总该有些具体价值,哪怕只是让关心人放心。出于迷茫来到这里,难道还要在迷茫中继续蹉跎光阴吗?自那个月后,便离开矿山。
出矿山后,开始觉得人生应该主动点。不管做什,有什困难,需要自己主动去明白它,那心境就很不样,不会有被蹂躏感觉,要蹂躏也是自己蹂躏自己。
随着年龄增长,个人长处和弱点渐渐清晰。花很久时间去思考、分析自己能力和愿望,去想应该走什样道路,也尝试许多不同工作。但从未想到过电影,它距离太遥远。可是冥冥之中,命运之手似乎在以缓慢手势把往这个方向推动。
二〇二年,在豆瓣网上传个相册——《回家》,存放春节回家时拍家庭生活,还有老家景象。都是很日常东西,但每张照片下讨论都很热烈。这促使重新审视老家那逐渐消逝小城生活。因离家多年,审美、思维、习惯已被重构,这距离使变成家乡旁观者。在不需要与生活角力之后,有新视角去观望故乡生活方式、人情、风物,美好东西从片琐碎中浮现出来。几乎是贪婪地把所看到记录下来。但照片毕竟只是瞬间定格,没有时间流淌过程印迹,因此觉得十分有必要拍摄视频。恰好年底回家前,工作上需要添置相机,便顺理成章地买有录影功能机型。从二〇三年春节开始,在家每天都拍得很疯狂,什都想摄下来。几年过去,积累大量视频素材。
二〇五年,《刺客聂隐娘》上映,看到篇侯孝贤导演访谈,有电影学院学生向他说出自己困惑:虽然在学导演,却不知道怎开始自己第部电影。侯导回答说:想拍就去拍,你不去拍怎知道如何开始!这句话在心里引起震动。拍摄父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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