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说,“就是这个意思。”“是个咖啡馆小弟,而且很不尽责。"说。大师继续对说着话,直到听见门铃又响,大喊声:“欢迎光临。”
印尼人从厕所出来,看见进来是老板,又走回去。老板手上拿着张面具对挥挥,(是是),他这样说。老板娘轻轻瞪老板眼,(晓得回来),她这样说。大师还叨叨絮絮不知说些什,老板走到他身后,手压在他肩膀上,对他说:“大师,怎有空来?”“别叫大师。”大师用肩膀甩掉老板手,“什都不懂。”“热巧克力牛奶,本店招牌。”老板看看大师桌子,对老板娘说,“小陈,可以来杯吗?”老板娘走回柜台后方,老板拉张椅子,在大师身旁坐下。
“好大袋子,你把家当都背着跑。”老板问大师,“最近在忙什?”“没做什,你比较忙。”大师说,“名小剧场导演,名大咖啡馆老板。”老板看看老板娘,老板娘挤挤眼,(他喝醉),她这样说。老板笑笑,搔搔头,放下面具:“小剧场快垮,这家咖啡馆也是。”“头好晕,”大师问老板娘,“有没有Beatles那首LucyintheSkywithDiamonds?好想听。老板说:“对,小陈,找找看,好久没听。”他先哼起歌词。大师说:“你别唱,唱来唱去都是那几句,难听死。”“这首歌,歌词本身毫无意义,”老板说,“你忘?”“忘,”大师很快地回答,“你什都记得,你记得剧场快垮,咖啡馆快垮,世界快毁灭,所以你很快乐。”大师接着对老板娘说:“小陈啊,你要小心那种看起来忠厚、专注人,他们选定件事,就会像乌龟样死咬着不放,再也搞不清楚实际是怎回事。他就是这种人,他会奋不顾身往下跳,不是因为这里面有什希望,他只是不由自主,他拖着整个世界往下掉,世界没有因为他而更好,而他也没有得救希望,拚命往下掉,这就是他快乐原因。你还帮他泡饮料?别为他服务,不要宠坏他。”大师说着,把老板娘调好饮料抢过去。
老板站起来,他俯看着大师,大师正冒着热气,小口小口喝着热巧克力牛奶,霎时他表情软化下来,他问老板娘:“大姊呢?”老板娘说:“在厨房里。”老板整整柜台上堆面具,捧起来说:“那先回去。”说着走出去。大师在他身后说:“孬种,居然不回嘴。”老板娘皱着眉头,要准备打烊,也追出去。把店外招牌灯关掉,把大门“营业中”招牌翻过来,回到柜台时,大师说:“看看他们小两口,这是幸福典范。”耸耸肩表示没有意见,看着大师,对他说:“你是个哲学家。”大师抬头说:“是个屁。”看着他唇上圈巧克力渍,不知为什心中惨然。别开视线,他低下头,没有再说什。把咖啡馆灯光调暗,这时想起大姊还在厨房里,走进厨房里,看见大姊坐在矮凳上,头倚着大冰柜,大姊睡着。所有人都累。“大姊。”轻轻唤她,“大姊,打烊。”“唔,打烊,好。”大姊扶着冰柜慢慢站起来,她累,她眉头、眼边、嘴角都说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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