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Jammy。”同时把斜背着口沉重袋子甩在柜台上。“晚安,”印尼人说,“要不要换音乐?”大师闭目凝神听下,他说:“不用不用,今天音乐很好。"忍不住想笑。
老板娘收几个杯子回来,她朋友已经走。她走到柜台后面,问大师“吃饱没?”大师点点头,老板娘问:“喝什?”大师说:“随便吧,你决定。”老板娘踮起脚尖,在大师面前闻闻:“你有喝酒?”大师摇摇头,老板娘准备杯子,她要调杯热巧克力牛奶。大师探头看看柜台角落堆着叠面具,他问:“那是干吗?”老板娘说:“先生演戏用道具。你要不要找位子坐?”大师摇摇头:“站着好。他还在搞剧场?”大师大声地说:“九〇年代还有人在搞小剧场?他青春期真长啊。”大师转头问印尼人:”Jammy,你知道'艺术家'吗?”印尼人点点头,“你老板是个艺术家,”大师说,“你老板是个艺术家,因为他青春期特别长。”老板娘笑说:“你不要乱教他。”说:“你帽子歪。”大师把手掌覆在头上,摇摇他头上小布帽。
老板娘把热巧克力牛奶放在柜台上,大师问:“大姊呢?”老板娘向厨房努努嘴。大师说:“她准备老死在厨房里吗?”老板娘打大师下:“小声点。”大师摇摇头,惺惺作态地举起杯子:“敬生命。敬群好人。”巧克力太满,溅到大师手,大师拿不住杯子,摇摇晃晃又放下杯子。老板娘说:“你真喝醉。”大师摇摇头,他转头看向咖啡馆四壁,缓慢而游离,老板娘安静地跟着他视线。大师摘下帽子,摩挲着脸,副快要窒息样子,老板娘倒给他杯冰开水。
大师抬头,静止片刻后,他兴奋地说:“Jammy,你头上灯,坏。”印尼人尴尬地笑着,老板娘说:“对呀,坏几天,直忘修。”大师说:“糟糕,你开始厌倦所以灯坏你都懒得修,首先是盏小灯,接着可能是你大姊在厨房心脏病发作你都不知道。”“太夸张吧,明天就会把灯修好。”老板娘笑说。“不不不,”大师说,“灯永远都修不完,你要改变,首先是把厨房关掉,别让大姊再躲在里面,关掉,咖啡馆不需要厨房。”老板娘说:“这家咖啡馆,大姊出钱最多,她才是老板。”
“所以她买下厨房让自己可以躲在里面。那这样,”大师拉过他袋子,伸手在里面摸索会,拿出本存折,“也出钱,们合作,重新装潢这里,们来做个最特别、最纯粹咖啡馆,不用管那盏小灯,怎样?”大师把他存折摊在老板娘面前,老板娘还是笑着:“哪有这样?你真奇怪。"说:“修那盏灯,比较省钱。”
没有人理。大师把存折随意往柜台放,从柜台底下拉出张高脚椅坐下,慢慢喝着他热巧克力。印尼人对老板娘说,快打烂,他想先去扫厕所,老板娘点点头,她看大师不再说话,也离柜台。拿起浇盆栽小水壶,到流理台装水,咖啡馆只剩们四个人,不,五个人,大姊在厨房里。大师突然对说:“你是个诗人。”关掉水龙头,说:“你想说什,就直说吧。”“你是个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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