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亚”,在词汇里,夹在“印度半岛”和“印第安人”之间,再过来是“印度支那",重重阖上书,想,像这种怪书,应该把它送给印尼人。
意外印尼人还记得这件事,如同始终不明白何以在不断搬迁过程中,这本书始终被收进行囊里。小学毕业典礼后,领到这个沉重礼物,抱着它出校门,也突然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还能往哪里走。那阵子天天有人到家里争吵,不想回家,沿着小镇主街走到火车站,把这本书丢在候车室摆放佛书架上,然后跑开。沿着铁轨旁小巷走着,穿过轨道上天桥,再走回来,火车站四野围墙上,天桥柱子上,到处有人用歪斜字提着怪异晦暗语句,有个永远记得:“无害人会健康。”好多年后,当有能力搭上火车到处游荡时,在个忘名字偏僻小站墙上,看见同样字句,因此怀疑有个鬼魅般不死流浪汉,附身在火车上,站游过站。没有那样勇气,那天,在火车站四周乱逛,将近黄昏时,终于还是跑回去寻那本被丢弃书,远远地就看见它安然躺在架上,偌大整个火车站,就像没有人来过样,切都没有什不同,因之深深庆幸着。
庆幸着切都没有什不同。如今,放下杯子,回避过印尼人视线,拿起扫把,扫着咖啡馆地面,手又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提醒自己,专注下来,专注下来,从来没有真心去解印尼人诚意,他误以为是善意,不过是琐琐碎碎生活里不小心意外。琐碎生活,如今回想起来,这个冬天确下过场大雨,雨水打在柏油马路上,旋转起及腰雾气,在大雨之前,父亲找到,他还开着那辆破旧发财车,打开房间门让他进来,他责怪,又搬家也不通知家里,耸耸肩,把房间里唯张椅子让给他坐,站在门边,他环视着混乱房间,有好几片刻们都不知该和对方说些什。他问为什大学念好几百年都还没毕业,叫他别管,他只要照顾好他自己和妈妈就可以,他叹口气,他说,像隔邻某某某,念完书签志愿役,薪水多,开支少,他妈妈帮他招会存钱,等他退伍后他就有事业本钱。打断他话,说:“不能当兵,受不,会z.sha。”
说谎。这种人不会z.sha,即使对未来没有任何寄望,还是会用最低能量寄生下去。父亲轻轻说:“随便你,反正现在说话,没有人会听。但是总希望你……”“怎样?”大声说。父亲说:“没什。”然后他再也不说话,说,你累就睡觉吧,现在要去打工。要往咖啡馆路上走去,才发现雨已经下得很大,没有回去拿伞,意跑着,感觉心中腾涨而出,想要大声喊叫,然而什也说不出口。印尼人大喊:“欢迎光临。”对说:“你淋湿。”老板娘拿毛巾让擦干,那晚,再次抛下父亲,
静默而呆滞地伪装自己在咖啡馆里,看着天花板渗出雨滴沿着挂灯管线回旋爬行,在中途干枯,另滴雨水接续着,旋转着,努力向下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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