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青红蓝两年内第四次迁徙。在亚星上学之前,它在六环内南半壁店村有座很大校园,千多学生。两姐妹入学时它也还有七百多师生。校园并未拆毁,甚至学校大门上花体铁字校名仍在,只是派别用场,师
和三妹二妹则须讨价还价。晚饭爸妈不在家,都是亚星做,炒个菜,“自己感觉还行”。
很小时候,女孩们就开始干活。妈妈回忆刚来北京时,拆迁时砍砖挣钱,带着亚星和姗姗,弄个小推车搁在边,渴买个冰棒。亚星小时候走路有点头重脚轻,总爱摔跤,现在额头上还有磕出疤痕。再大点,姗姗记得自己站在砖堆上,有时也学大人拿铁夹子夹砖干活。
后来添老三子怡,父母在南郊收几年破烂,又拾棉花,也带着孩子。在杨家营,亚星和姗姗上个私人开学前班,闭园时先到老师家里,妈妈收破烂回家后再送到家,整个学前班就这个老师。老大老二上学,老三子怡还不会下地走路,扔在家里,弄个学步车拴在床头上,天哇哇大哭,现在,bao烈脾气或许是从那时来。
子怡在米各庄上个残疾人开学前班小班,个月两百块钱,也是早晚在老师家吃喝,妈妈另外给老师钱她不收,就买箱方便面送她。后来盖新房费用涨到三百,又转到尹各庄上。添老四扬子之后,妈妈干上卖水果行,边喂奶边卖,头年赔两千。以后又怀着老五卖水果,直到临产前个月歇摊,产后周多又开始出摊,孩子都是跟着摊子长大。
爸妈做水果和卤煮生意,个考虑是自家孩子可以落得吃些。以前妈妈卖过菜,剩下不方便保存,孩子也吃不,才换成水果。爸爸卖卤菜和花生毛豆,剩下也做孩子们食物。对于地上剩袋昨天毛豆,姗姗和姐弟们没人去动,因为吃得太多。以前姗姗喜欢吃卤鸡腿和鸡胸脯肉,现在也失去胃口。至于家里卤煮气味,孩子们早已没有感觉。
妈妈是个很瘦小女人,晚秋裹着件从头到脚踝二手羽绒服,身上有过早风霜痕迹,因为趁城管下班,晚上要出市场外摆摊,卖得好些。妈妈任务还包括半个月集中洗次衣服,周给每个孩子挨个洗次澡,冬天带孩子们去澡堂,小孩每人六块。2017年冬天,村里澡堂子拆,孩子们洗澡要去邻村,次数很少。
夏天来临时候,爸爸用三轮车载着几个孩子去看次牙齿。亚星牙齿保持得特别好,只有颗坏牙。姗姗自己说小时候喜欢咬铅笔尺子,后果如何她没明说。子怡有蛀牙,姗姗蛀牙脱落。这是孩子们少有体检项目。
暑天下午三点半,爸爸三轮车载着卤煮离开院子,和邻居赤膊男人块去市场。王子吵着要拉屎,亚星找卫生纸带他出去。路旁杨树林子下有个简易厕所,几块废弃彩钢板搭起个低矮棚子,男女勉强隔开。低头走进棚子,蹲位旁边座惊心动魄卫生纸小山,没有地方下脚,似乎和沙发上孩子们难以联系起来。
学业与生计
那天聚会结束之后,暑假当中有个学生路过管头发现,厂房已经被扒平。“们学校!”几个学生在微信群里发着哭泣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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