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家里有张贴满奖状墙,有张耷拉下来。们看奖状,燕燕也进来看,弟弟说这都是你小妹,你有吗?燕燕说自己有张。这是姐弟之间很久以来仅有对话。
在姑姑家没有待多久,回到家里,隔壁几个小女孩过来玩,和燕燕打不带彩头小麻将。三个女孩都是妈妈出走,十四岁女孩金子看去有几分伶俐,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爷爷哭瞎眼睛,奶奶只有只眼睛,本人没有户口,祖孙三人住老房子塌,住在村里机井看护房里。村里小孩只有两人骑自行车上学,金子是其中个,大雪天也是如此,摔倒过两次。
金子补办户口需要亲子鉴定,但金子没满月母亲就走,父亲矽肺去世,不知如何办。提到也许可以做祖孙鉴定,金子正在出张[1],燕燕没忘提醒金子。
打麻将时候燕燕神情轻松,嘴里轻轻地哼着歌。相比伙伴们,燕燕是幸运儿。黄忠说,燕燕出生前,B超检查是女孩,由于头生也是闺女,父母有想法,打算换给别人,落个生男孩指标。出生时把接生婆认错,没给人抱走,抱回来黄忠看,长得圆
到百多块个榴莲,喜欢上,爸爸也只得去买。近来是吃桂圆,今天又添草莓。
草莓是白天妈妈和燕燕起去买来。最近燕燕开始喜欢出门,家里也有意把她往人多地方带带,只是定要妈妈跟着。出门之前燕燕精心地收拾自己,站在橱柜镜子面前把头发扎成马尾,细细照镜子梳起去,换上身运动装,里面套毛衣,越发显得身材高挑,多几分在炕上没有活跃。
爸爸开平板三轮把母女送到两里地外市场,远处排破敝矿工家属楼,山坡上幽幽反光太阳能发电板,近处是色彩斑驳又褴褛市场,微风吹动纸屑和破碎塑料布,几排摊点卖着卤煮、蔬菜和有些上冻水果,整个市场建在煤矿踩空塌陷区上。个傻子张着缺两颗门牙嘴,过来跟燕燕和妈妈打招呼:“你吃吗?”
燕燕和妈妈走过几排商户,除桂圆,还看上颜色还算新鲜草莓,燕燕没有洗就吃几颗,余下这会儿喝药吃。
家人在大炕上睡下,燕燕挨着妈妈。半夜燕燕醒,要吃零食,妈妈拿来喂她。早上五点多,最初晨光透入,燕燕和爸爸还在熟睡,妈妈最先起床,天忙碌又要开始。
第次出门
清早,姑姑上来,看燕燕眼,燕燕说姑姑“瞪她”。
姑父年前因矽肺去世,留下两个孩子,分别在上小学和初中。小姑过来找黄忠,希望得到慈善组织助学,边说边抹眼泪。姑姑每天很早起来做豆花,早先是推“倒骑驴”串村叫卖,现在骑三轮。家里五亩地姑姑自己用机械种。
姑姑让燕燕过去玩。众人劝说之下,燕燕鼓起勇气答应,和们坐上姑姑车。这是第次没有妈妈陪伴走出家门。
姑姑家在坡下个小村子,院子和厨房里凌乱摆着种田和打豆花机械,却有些空落,感觉少什。弟弟周末不上学,在吃疙瘩汤,姑姑给燕燕舀碗。燕燕在姑姑家院子站着,耳朵上仍旧戴着耳机听歌,下意识地晃动双腿,或者来回走动,不愿站在个地方,和在自家炕上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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