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为晚餐添道菜。和往常不同,他脸上并未显出悲戚,因为奶奶许诺,明天带他去县城自己家里,待到周末再回来,那时姐姐也回家。饭后看电视时候,他和姐姐起躺在客厅铺席子上,互相枕着腿睡着,运成额头上系着姐姐给他扎红塑料带,像个红孩儿。身上穿带有喜羊羊图像牛仔上衣,是妈妈去年夏天寄回来。
清晨薄雾里,村里商店去县城进货农用车把所有人带离,这是村里通县城唯“班车”,奶奶搂着运成挤在驾驶楼里,小叔叔和几个人与货物起待在露天车斗,不时被山道旁斜掠树枝刷过眼睛。爸爸昨天已经离家去屯昌,据说两个朋友在那里等他,奶奶说他“心里没有小孩”。姐姐坐着姑父摩托去会山镇学校。小叔叔要去海口厨师培训班,在屯昌街头和奶奶、运成分手。
槟榔林中屋子空下来。这是次被推迟离别,尽管从团聚第刻开始,它就是注定。
海南省屯昌县,李运成和姐姐、叔叔在溪里摸螺蛳,家人短暂团聚后要分别。
[1]艾德莱斯:即艾德莱斯绸,种以色彩绚丽著称、具有维吾尔民族特色丝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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