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去世后,带着两个女孩妈妈难以支撑,被迫再嫁,继夫是个瞎子,自己带着个女儿,对母女三个态度不好,只好回去,回去后发现,房子土地被去世丈夫几个兄弟拆分,家当都卖掉,无处栖身。妈妈只好把女儿寄在亲戚家,孤身越境打工。
堂屋墙上挂着越南老屋旧照片,间低矮竹笆房,生前丈夫坐在屋里抽水烟。另张照片,是小女儿坐在副毛毡子上。寄养期间,这个小女儿死去。
寄养大女儿陶连娇亲戚家态度很凶,五六岁陶连娇需要每天上下走两里多山路,去河里提水,用塑料瓶子天提十瓶。这样日子持续年多,直到妈妈认识陶连江爸爸。
妈妈和陶连江爸爸在块打短工,爸爸看上妈妈勤快,托本村在芭蕉坪帐篷小学教书马老师去说合。马老师是妈妈亲舅舅,马老师妹妹战前嫁到越南,这在国境线两旁苗家是很常见事。
战争期间,很多亲戚断来往。但交战旦结束,两边走动就多起
望,过于年幼陶连江来不及有记忆。
以后陶家邻居在文山州看见陶连江生母,背着个小孩,衣服看上去很破旧,两人没有讲话。邻居推测,生母嫁到离边境更远些内地,这也是不少越南女人轨迹,先嫁到地雷村,情形不好就再往内地走,条件会好些。但是生母看起来过得并不如意。
记忆中继母对陶连江不错,但她也受不家穷和爸爸拳头,两年后离开。失去伴侣爸爸天天醉酒,陶连江就此过起流浪露宿日子,从幼儿园放学,索性过家门而不入,吃百家饭,件衣服双鞋穿年,直到三年前爸爸找现在继母。
在竹林里过夜时候,陶连江会想生母。陶连江上身牛仔装是生母买,带着BESTKIDS字样,比裤子显得干净有式样很多,是生母上学期来学校探望时带,还给百块钱。相比之下,脚上继母买凉鞋,就更顾及实惠,尺码和爸爸样,陶连江直到成人都能穿。前几周生母还打电话回来,“说等到十四岁,给买个手机”,大约是方便母子通话。两年后这个愿景,让陶连江脸上增添光泽。
问起“最喜欢哪个妈妈”,陶连江时“说不出来”。后来又说,更喜欢亲妈妈,“她对好”。
陶连江也爱爸爸。“他不喝酒时候,很勤快。”陶连江说,每次下雨,爸爸都会去田里看水。爸爸曾经带着妈妈和他起去山上砍柴,人背篓回来;五岁那年,爸爸在附近矿山打工,带陶连江到山顶,把他放在滑槽矿车里,顺索道放到山脚。
这对于陶连江,都是在心底保存得好好记忆,样也不会损坏。
异国人
寂寥闷热午后,两个孩子在户外游戏,妈妈在堂屋里看电视,反复播放张歌碟,画面上个穿苗族服饰女人在荒地上走动,低沉忧郁地唱着“你有个家,不如换个新家”,妈妈坐在小马扎上,手托腮帮听着,脸上渐渐添两道清晰水迹。
妈妈在国境线那边本来有个家,几年前随着丈夫病故,切都消逝。丈夫去世,据说是由于帮人杀猪,吃病死猪血,脸变绿,又喝酒,第二天就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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