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个男人放声大笑起来,和最开始他那孤零零掌声样引人瞩目。方馥浓循着笑声转过身去,战逸非笑得十分放肆,几乎可以看见两排白如水晶牙。这样子他与先前那个内敛冷清男人简直判若两人,这种突如其来情绪变化也让人匪夷所思。
那个打他耳光女孩端着她软饮料走向战逸非身旁,原先偎在战逸非怀里那个美女就很自觉地让出位置——
不怎漂亮女孩大大方方地挨着个漂亮男人坐下,甜腻腻地对他说:“早说你应该投钱让拍电影,演技可以拿金鸡奖。”
甚至时仍无法将夸张笑容从脸上收去,战逸非将身子前倾,边笑边倒酒,手腕也因此抖个不止。佛珠微微生响,澄清酒液甚至洒几滴在杯外,他对女孩说:“快敬方总杯……向方总道歉……”
方馥浓注视着战逸非眼睛,特别平静地问:“这也是面试部分?”
滕云震惊得双唇打开空隙,方馥浓用上舌头,撬开对方齿关,摩挲对方齿列,缠着对方舌头深吻起来。待单方面舌吻结束,两个人脸稍稍分开些,方馥浓以舌尖轻舔过滕云上唇,慢慢地、逗弄似地勾勒出这个男人唇形轮廓,便转回头来对战逸非露出笑:“郑重其事,喜欢极。”
两个美女尖声尖气地笑,其余男人更是哄笑片。滕云面色下发白,这样玩笑太过火,只是碍于人多无法当场发作。而许见欧也是狠狠吃惊,旋即立马对着方馥浓怒目而视。
“别动气。”方馥浓将自己面前那没动过酒杯推向许见欧,喊他声,“妈。”
毫无疑问是回击。
战逸非真笑。眯眯眼睛,手肘搁在胸前,修长手指不住抚摩着自己下巴。然后他提个要求,让方馥浓去搭讪个酒吧里美女,算作这场面试最后考核。
“不不不,不是面试。”放下洋酒瓶,战逸非仰身后靠,以个相当舒适姿势嵌身进卡座沙发,“只是因为高兴。”
被指定女孩子长得挺般,五官还算秀气,但脸颊有些大,太过瘦削身材越是衬得她脑袋和身子比例不佳。估摸着只有十六七岁,撑死也就二十。她个人坐在离VIP区很近地方,因为长相不起眼,从头至尾也没什人搭讪。
方馥浓不由心道好笑,越是不漂亮女孩越对艳遇心怀憧憬,这根本就是杀鸡焉用牛刀。把整套拈花惹草骗子伎俩在脑海中迅速过上遍,他带上迷人微笑,信心十足地走过去。
然而谁也没想到,仅仅两句话时间不到,那个女孩劈腕就打,非常响亮记耳光声响在酒吧里,连躲在犄角旮旯里人也忍不住朝这对男女投去视线。
被个女人当众甩耳光,换别男人早要为扞卫自己那点可怜男性尊严,作出副斗犬姿态。但方馥浓却是例外,他确实被打懵不假,竟还隐隐对这女孩有些刮目。
叶浣君把这外甥当作亲儿子,别提外头那些见他就花痴女孩子,他活三十三年被女人打还是头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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