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似乎点也没察觉出对方不快,战逸非再次举杯,用杯底敲响桌面,对大伙儿说,“来,起敬方总。”
在座这七八个人都举起杯,整齐划地颇有胁迫意思,看见滕云与许见欧赫然也在劝酒行列,方馥浓突然花哨笑:“味蕾可挑剔。”
酒杯原已送在唇边,趁着大伙儿仰脖喝酒时候,方馥浓甩手又把杯中酒液泼在地上。
动作快得不为人察觉,脸上也重又挂上迷人笑容,这家伙立场却很是明显:公关总监位置他想要,但这杯酒喝不下去。
别人倒是没注意,可这个动作偏偏被战逸非看见。他二话不说,打个响指叫来专门服务自己这桌少爷,问他:“你们是不是卖假酒?”
“只是因为高兴。”
翘着条腿坐姿十分松懈,战逸非抬着下巴,嘴角噙着丝嘲讽笑,而方馥浓微微眯着眼睛,那双天生不笑也翘嘴唇抿出道刻板线条。周围正有人正为刚才那幕闹剧捂嘴嗤笑,气氛有点僵,两个男人目光在空气里碰撞,种奇异氛围把酒吧切割成截然不同两个世界,半是纵情狂欢人群,半就是他俩。
“圆圆,这玩笑太过。”许见欧轻咳两声,拍拍打方馥浓耳光女孩,示意她上前去道个歉。
名叫“圆圆”女孩知错似吐吐舌头,马上就听话地跑上前来,伸手拉住方馥浓。她作出撒娇之态地晃晃他胳膊,连拉带拽,道歉态度也十分诚恳,刻意发嗲声音听来噬人魂骨:“对不起嘛,你绝对是见过帅哥可以排名前三,如果不是小非非开始就安排好,肯定今晚上就跟你走。”
方馥浓不至于风度全失地让个女孩难堪,随着她又回到卡座上。
“没有啊。”即便真是假,对方也不会承认,那长相挺秀气男孩子连连摇头,“战总你是懂酒,你也不是第次来,怎这问?”
“朋友滴不沾,难道不是假吗?”那双细长眼睛扫眼方馥浓,战逸非又让那个少爷开瓶1500毫升路易十三,吩咐说,“你既然口咬定酒是真,这瓶你喝。喝干净,你再拿两瓶回去,记账上,喝不干净,这酒就是假。”
心里算算,别说两瓶酒,光这桌提成都上万。那少爷笑着说声“谢谢战总大方”,然后抄起瓶子就往喉咙里灌,没灌几口便脸通红,脖子上青筋骤起。都是穷乡僻壤里出来苦孩子,没学历没追求搬砖头,有学历有追求搞IT,其中不乏像他这样
“别这叫。”卡座上战逸非冲圆圆瞪眼,又把杯半满酒推到方馥浓眼前,自己举杯与他酒杯轻碰下,微微笑,“不打不相识,这杯酒干,欢迎加入觅雅。”
句“不打不相识”说得特别轻巧,战逸非自己也端起酒杯,把杯沿送至唇边时候,还不忘用眼神示意方馥浓必须饮而尽。
方馥浓低头看眼酒杯里澄清液体,动不动。
眼见方馥浓没有喝酒意思,战逸非放下酒杯,玻璃杯底在桌上磕出轻轻声:“加你百分之四十薪水。”
“个巴掌价值八万,”方馥浓微微眯眼睛,似笑非笑地问,“听上去还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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