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他当然知道时间会做旧很多东西,皮革,容颜,爱情,理想……还尽是些很好东西。但比韩信还勉强凑合,比他凯文就令人不齿。方馥浓真有点动气,将手上烟灰弹在地上,突然又问,“那个叫‘圆圆’是谁,看样子不是露水,是熟人。”
“你说战圆圆啊,那是战逸非妹妹,大学快毕业。”凯文想想补充说,“她人其实不坏,挺直率姑娘,也没大小姐脾气。虽说兄妹俩是同父异母,可她哥挺宝贝她,估计也是因为她喜欢周传雄,否则她哥绝不可能让她到这地方来。”
“你对他们家倒挺解……”
“那是,还知道战逸非亲妈是个三儿,还没上位就z.sha死……”
“小刚!是小刚!”内场里突然就尖叫声响成片,打断凯文要说话。
没学历有追求,图就是夜进斗金,朝发达。
战逸非也在喝酒,当然是品不是灌,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方馥浓,目光里很有那点要强迫对方驯服意思。
三斤四十度洋酒,非把这小子直接灌进急症室不可。
“也不用都喝吧,酒吧里卖假酒也是常见事。”折戏全是唱黑脸那定不行,总有人要多管闲事,要劝止这样不道德行为。
陌生人死活方馥浓懒得管,他自己这会儿心里也不太爽。他托词要去厕所,还鼓励地拍拍男孩肩膀:“不要辜负领导嘉勉。再给你加个果盘,算账上。”
比海报上宣传晚近两个小时,但小刚总算来,瘦死骆驼比马大,过气明星也比平民金贵。唱这几首脍炙人口口水歌,轻轻松松就把酒吧气氛炒至顶点。虽说第二天是周日,许见欧还有个直播节目,无论如何和这些人耗不那晚。两个人离开B&B时特意找方馥浓,滕云留下奥迪车钥匙,自己则开许见欧车送他回去。
滕许两人前脚刚走,方馥浓就看见战逸非也到这僻静角落来透气,他走路有点打飘,看上去就醉得不轻。身后还随着个人,那个刚刚险些自己把自己撂倒少爷。看样子到底是没喝干那瓶路易十三,那小子
那小子被他拍得呛着,脸红更甚,酒液从嘴角旁滴滴答答溢出来。
方馥浓没真去厕所,而是在离厕所很近地方抽起烟,直没机会挨着他凯文也过来,手上端着扎啤酒和他有搭没搭地聊。
“战逸非就是纨绔子弟,你要以后真在觅雅工作有是受气机会,不差这巴掌。”
“人得有脾气,真没脾气,还不活得和狗样。”方馥浓懒洋洋地应着,掉头去看墙面,把反光大理石当作镜子照照自己那张英俊脸——这个男人向在意自己形象,即使名校毕业智力优越,也从没打算放弃自己外貌优势在商场上另辟蹊径。脸颊上留着道指甲印,嘴角处也破点皮,他忍不住低声地骂:“妈,挨猪蹬下也不至于肿成这样。”
“胯下之辱,韩信忍得,你方馥浓怎就忍不得。你知道以前理想是当作家,自费出过小说,就是怎卖不出去……为混口饭吃开始跑销售,最开始是做医疗器械,为接笔单子,见到那些科室主任就卖笑低头,连‘爹’都叫好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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