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年过去,你就不能把那些过往全放下?”
“早放下,看直放不下人是你。”两个人都不再说话,皱着眉头,看着彼此。眼见气氛要弄僵,许见欧及时把自己情绪敛好,张清秀脸舒展开来,“好吧,承认,知道战逸非不是善茬,早等着看他吃瘪。这小子外头是圆滑,骨子里却还是带棱带角,他顺风顺水这些年,就不信没人能把他搓平。”
意识到自己反应确实过,滕云也笑:“其实是医院里烦心事。”
许见欧摇摇头:“从小听妈讲他们医院里那些事情,知道医生这个群体远非人们想象中那救死扶伤、仁心仁术,所以当时就劝过你,以你个性肯定受不医院里阴暗面。你本科念得是生理学,研究生又转去念临床,
“你是否已经带上耳机,在彻夜吹抚微风中,聆听美妙音乐,倾诉久未吐露衷肠……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十点整,很高兴又和大家相遇在电波之中,是本档主播见欧……”
许见欧做过很长段时间音乐节目,后来又被调去播早新闻。电台节目几乎都是直播,滕云自己录些。虽然比起电台广播里那些字正腔圆到略带匠气吐字,他更喜欢听许见欧平时说话样子,声音不软不硬,也不过于讲究卷舌翘舌、前后鼻音,非常好听。
哪怕已经工作多年,勤奋认真许主播仍保持着每天清晨朗诵习惯,长篇累牍,书声朗朗,也不顾是否扰人清梦。
只有那次他记错自己直播时间,睡过头,迟到十来分钟,幸好搭档女主播个人救场,节目才没开天窗。这类事故挺严重,许见欧被领导惩罚在全体电台同事面前朗读检查。简直像小学生样。他为此大光其火,自己惩罚自己关在露台上,那夜大风大雨,整整宿。
论长相、台风与基本功,许见欧不输任何个当红电视主持人,本来也有机会踏上更广大舞台。毕业伊始在电视台实习,曾有四十多岁女领导言语暧昧地向他示好,那位女领导手握重权,只要假意承欢他就肯定能够留下。别人都求之不得机会,可许见欧表明态度不想与娼妓同列,当场拒绝。电台工作虽较显冷清,但好在是非远比电视台要少,反正他本就家境殷实,报考播音主持专业只因个人兴趣,从没想过要靠卖身扬名立万。
这就是许见欧,人前温润优秀得如同良田玉,人后却认真较劲得吓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两个人默契十足,与“方馥浓”相关话题极少出现在他们生活里。但今晚上他们仨碰面,滕云总觉得另外两人间气氛有些异常,可偏偏又说不出到底异常在哪里。滕云自己也有些懊恼,大约只有付出真心人才会这样患得患失。
许见欧洗完澡出来,见滕云正脸沉思地听着自己过去节目,便分开腿坐在他身上。许见欧比滕云矮七、八公分,自然也轻不少,坐位置有些敏感,两人下身便暧昧地摩擦在起。他望着他眼睛,问:“在想什?”
滕云不答反问:“今儿这出,你是不是早知道?”
“哪出?”许见欧想想,反应过来,“你是说让方馥浓叫‘爹’?这不是面试,再说也没占着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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