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馥浓看看时间,还早,连忙打车回公司。
凯文本想送他,对方却不领情,只得在他身后喊:“公司里有什事值得你这急?”
坐进车里,方馥浓透过车窗对凯文露出笑:“回去打辞职申请。”
战逸非那句话是:这个地址,晚上八点,你跟去见唐厄。
电话那头人撂下狠话后就收线,凯文悄悄靠过来,问说:“不是偷听啊,那人嗓门太大——你借高利贷?”
见对方似是默认,凯文惊喊起来:“这钱也敢借?你他妈是疯子还是赌徒啊?!”
方馥浓笑笑:“疯子,赌徒,各占半。”
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也不会借这个钱。6分月息,10个月,没魄力人想都不敢想,没能耐人非被逼得跳楼不可。
方馥浓站在原地,抬眼望着片正在建造中楼盘。凯文看着他这副心不在焉样子,忍不住又叹气说:“手上那些见过你美女模特,哪个不是宁肯不要百亿身家老头子,也要嫁你这样青年才俊?想要东西都买得起,想要女人都能得到,换谁都该知足!守着你那八、九千万资产过辈子不是挺好,为什非要压上全部身家去南非淘金?这世上有几个白手起家有钱人?没关系,没背景,你再拼下去也到头!不是谁都有严钦命——”
公司内部斗争咱们旁人也看不明白。反正听Jenson……就是你上任说过,战逸非这人太作,什都要你做,又什都不肯放权,面要你成为他心腹,面又挑刺找茬处处疑心……”
“果然。”不是不想要这二十万,但决不至于见钱眼开就因小失大。方馥浓心里琢磨,这个“赝品”不是思域那边派来,战逸非并没自己想象中那傻,可这样试探要是天天都来次,恐怕常在河边走,就难免要湿鞋。
“果然什?”还没等凯文把这层意思吃透,手机就响。方馥浓犹豫半晌是否掐断,最后还是接电话。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来通骂:“你这孙子能耐啊!把号拖黑是不是?!”
“没有没有,哥哥哪儿敢啊。”
“边儿去!”嫌对方太吵,方馥浓横凯文眼,把他推离自己远些。
他望着楼盘都属于正业集团。繁华都市,繁华地段,个平方近十万,拔地而起不是栋楼,而是几十亿。
这就是严钦说山顶,这就是他拼得头破血流也要爬上去地方。
手机又响,这回是短信。
战逸非来消息。个地址。句话。
“什时候还钱?!”
“这不刚找份工作嘛,钱还没到手呢。”
“孙子你别溜啊!要不是知道你有点能耐,也不能在你山穷水尽时候给你担保,让人借你两千万!”
“记在心里呢,”方馥浓把嗓子掐出花旦腔,眼角眉梢都是戏,“还是哥哥知道疼人……”
“别发骚!你他妈对发骚也没用!说你小子白长这张脸啊,找个富婆发骚不就来钱?这个月120万个礼拜内必须还,敢借6分利息就得做好被人打断腿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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