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错。”对方话切题得好笑,可这嘴角还没绽开多少,又马上冷冽地收回去,“如果要替
战逸非完全想起自己被严钦绑走前看见那辆紫色宝马,这恶心颜色,想要忘记也很难。他沉下脸,认真注视着眼前男人:“许主播,滕医生是个好人。”
好定义是什呢?
许见欧不由苦笑,“好”这个字太敷衍,太寒碜,太像胜者对败者安慰,太像强者对弱者怜悯。
“知道他很好,们现在也很好,他有新工作,也有新节目,这阵子发生事情太多,想们都需要点时间来适应改变。”许见欧神情郑重,似保证般点点头,“但是们很好,从未抱怨过或者红过脸。”
战逸非摇头笑,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自己这里还团糟。从未红过脸情侣怎也好过剑拔弩张,谁也不肯低头。
吊针瓶里水点滴,许见欧搬个椅子坐在床边,与战逸非有搭没搭地聊着。
两个人都不怎热忱与对方搭话,继许见欧被打伤以后,战逸非就没与他单独相处过。要觅雅总裁面对个会让自己别扭人很难,何况对方也怀着同样念头。他眼睛总是不受控制地往方馥浓身上瞥过去,才这躺两天好像就瘦,呼吸机罩住半张脸,睡相安稳,睫毛轻轻震颤,又密又长。
许见欧有点后悔。
他对这个男人直有怨,而今更怨这对狗男男害得自己白受牵连。可这怨不至死,实是杀太重,打太轻。他并没想过置方馥浓于死地,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那天在蒲少彬面前会留下如此阴阳怪气句话。也许是背叛恋人自咎心理让他急需发泄出口,也许是曾经善良被报复恶念远远摞开,总之他留下那句话,而那句话铸成大错,方馥浓险些死在那条巷子里。他也差点把自己给毁。
“伤好些吗?工作直忙,也没去看看你。”
主刀主任又来查次房,情况良好。战逸非不时低头看时间,许见欧看出他有些心神不宁,便问:“赶时间?”
“几天前就定好今晚上飞湖南,现在……算。”
“关于觅雅广告投放事情?”
“你也知道?”
“听滕云提过句。”顿顿,许见欧问,“为什现在不去?”想想又带着笑补上句,“如果你是担心方馥浓那大可不必,你不是医生,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何况‘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光凭这句,这小子也绝没那容易咽气。”
“挺好,年轻嘛,医生都说恢复得不错。”
“听滕医生说,你要重回电视台。”战逸非转头与对方视线相接,从浓重倦意中露个笑,“新节目什时候,什台?定捧场,贡献点收视率。”
许见欧笑笑:“东方卫视,时间没定,可能是周五晚上十点。”
“这可是黄金时段。”战逸非不由蹙眉头,这就好比昨儿丢个银汤匙,今儿立马又捡只金饭碗,这份塞翁失马运气简直教人不可思议。他回忆下说,“那个时间段本来有档关于亚洲经营者节目,如果没记错,那档节目是由君悦集团冠名播出。”
许见欧显然不愿就此深谈下去,他笑笑,试图将对方方向扯到方馥浓伤势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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