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出使北宋使臣终于回来,他们带来宋徽宗信件,却没有带来新使臣。阿骨打看就明白:北宋又爽约。
他立刻下令对辽国中京发动进攻。在耶律余睹引路下,由阿骨打弟弟国论勃极烈吴乞买(后来金太宗),以及将军粘罕、兀室率领,进攻中京。第二年正月十三,辽中京陷落。[8]到这时,金国已经占领辽上京、东京和中京,掘辽国皇帝祖坟,接下来,就是向辽国仅剩两京,也是燕云十六州核心区——南京和西京——前进。
对于金国更有利是,辽国天祚帝并不是个雄才大略皇帝,就在失去中京同时,天祚帝首先想到是逃跑。如果他留在南京(燕京),等阿骨打打过来,他连逃跑地方都没有,辽国疆域本来就是块疆界不甚清晰区域,只有西北方才有更广阔部落区域供他隐藏。于是,天祚帝将南京事务交给燕王耶律淳,宰相张琳、李处温,自己则逃往燕
见也不致。由于北伐与谈判已经不是最重要事,童师礼认为应该以辽国知道他们和约为借口,将金使打发回去,不再理睬。但权邦彦却认为这样是北宋违背和约,给金国留下把柄。既然事情由童贯负责,不如就等童贯回来再做决定。于是,金使又在京师等三个多月。[6]
八月份,童贯终于回来,但童贯意见又和当时宰相王黼不合。经过番争议之后,宋徽宗终于采纳宰相意见,用封模棱两可信将金使打发。这封信充分体现汉语博大精深,它几乎什都没说,但也没有否定和约,等于将皮球踢回女真方。[7]
不过,这招看似不错棋,却留个死穴。宋徽宗含糊地应承说同意最初讨论,而没有指出双方矛盾之处。在女真人看来,就是大宋皇帝同意阿骨打意见,即北宋只谋求燕京和山前数州。如果和约从此失效,宋金再也不联系,倒也无所谓。可旦和约重启,北宋有求于金国,就意味着自己已经理亏八分,再想争取利益就难。
另外,宋廷也没有再派使者,只是将皇帝书信交给金使,就把他们打发走,这让女真人感到北宋悠忽不定,不像是诚实人该做。
八月二十,金使离开京城,宋徽宗可以松口气。但他不知道,就在他忙于镇压方腊叛乱时,战争天平已经再次倒向阿骨打。
突然加速灭辽竞赛
天祚帝保大元年二月,辽国宫廷斗争达到高峰。辽国天祚帝共有四个儿子,长子习泥烈是昭容所生,次子晋王敖卢斡出自文妃,剩下两子(秦王定和许王宁)出自元妃。
在四个儿子中,最贤能是次子晋王,文妃也深受爱戴。这引起更受宠元妃猜忌。元妃和哥哥枢密使萧奉先污蔑文妃和姐夫达曷里、妹夫耶律余睹谋反,天祚帝于是杀死文妃和达曷里,年后又赐死亲生儿子晋王。只有耶律余睹逃走。
耶律余睹逃到金国,受到皇帝阿骨打重用,成金国重要谋臣。在耶律余睹帮助下,金国进攻辽国计划更加清晰。
但即便到这时,金国仍然没有发起进攻。阿骨打等待是北宋消息。他没有违背与北宋夹击辽国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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