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扩等人意思是不交。金人回师日子已经临近,归心似箭金人也在燕京留不长,不如拖延等待。但心想立功赵良嗣却主张将这些人交还。
在赵良嗣坚持下,北宋将赵温信抓住交给金国。四月初五,赵温信被移送金国,在移送之前,他在北宋使臣面前长跪不起。赵良嗣只能去安慰他:大丈夫生死皆有道,生亦为民,死亦为民,借你身熄两国兵灾,你是做大好事。[28]金国并没有将赵温信治罪,而是授他官职为金国服务。但其他人由于没有被掌握在北宋朝廷手中,暂时无法抓获。
另外,由于双方约定,除燕京等地原住民之外,其余在战乱时期从北方逃来人,都必须移交给金国。因此北宋必须制订个户口册,将所有移交人员列入。但由于甄别困难,这个户口册迟迟无法编好,也引起金人不满。[29]金人表示,如果无法按时移交逃亡者,可以让宋朝将郭药师和他常胜军交给金国,以代替逃亡者。
这个方案更不可能,因为郭药师已经成北宋最重要防御力量,如果没有他常胜军,宋军根本不可能守住疆土。北宋*员典检文字李宗振[30]提到
。门官传旨,首先请是国书,将手持国书使者引入帐内。使者跪下奏事,向大金皇帝请安。奏毕,先拜谢,再站起来,听大金皇帝向大宋皇帝问好,接着又是跪谢,站起来之后,由门官带出大帐,到帐南面朝西站立。
接着请才是大宋使者。门官将卢益和赵良嗣等引入。使者们向北站立,先持着笏板跪拜五下,对皇帝祝福,再拜两下。由首席使者卢益发表讲话,讲完后又拜五下。大金皇帝慰问使者,慰问完后继续拜五下。
然后是礼物展示阶段,使者将北宋礼物自西向东拿进来请大金皇帝过目,再将礼物拿出到第二重门外,北向站立。门官接着让使者再拜两下,然后宣布皇帝对使者赏赐。使者跪谢完毕,又被带回到大金皇帝面前,北向站立。
门官发出指示,又是五拜谢恩。皇帝赐茶酒,使者再五拜,然后由门官引到帐西等待。
接着进入酒宴阶段,金国国内*员分别礼拜,请大金皇帝饮酒。皇帝共饮五杯酒,每饮杯,所有人(包括宋使)都必须拜谢。
饮酒完毕,又是各五拜谢恩。
这套复杂礼仪背后是非常危险信号。北宋皇帝和*员总是期待着金人灭辽之后,会回到东北地区继续游猎生活,但随着汉化影响,金人已经迷恋上汉人礼仪和生活,他们可能永远回不去。
礼仪完毕,接下来仍然是复杂外交活动。北宋已经将当年犒军钱都交给金人,也按照阿骨打意思修改誓书,这两方面再也找不出毛病。但还有条:誓书中规定,双方不得将对方叛将叛民留下。
金人拿出个名单,上面列着是出身于燕京地界逃往北宋辽国*员,金人认为这些人都应该属于金国所有,请北宋归还之后,才肯交还燕京。这份名单上,列着辽国名臣赵温信、李处能、王硕儒、韩昉等人。
这个要求让宋使非常为难,按道理,北宋有责任保护这些投降*员人身安全,如果将他们交出去,会失人心。但如果不交,金人就拖着不肯交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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