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封给北宋宣抚司信中,更是列举北宋多次违背誓言事实,拖延下去讲道理已经没有意义,只有动用军队条路。[45]
在另封出兵檄文中,更是直截当地提出,当初北宋迎接平州张觉,是图金国土地,而现在金国伐宋,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图北宋土地。宋徽宗如
忠于宋朝,其余人由于张觉事件影响,已经对北宋离心离德。
在宋军部队里,金军最忌惮就是常胜军。得到这个情报,加上部下劝说,粘罕终于下定决心。
另外,在金国还有个庞大辽国降臣群体,他们是劝说金国皇帝征宋死硬派。由于女真长期地处偏远,对中原地区还不够解,地理知识很多要靠辽国人(包括契丹人和汉人)给他们补充。辽国自从被征服之后,降臣竟然迅速地上升为金国另个贵族群体,他们以统治者心态看待北宋,他们曾经土地、庄园等也已经并入北宋,只有攻宋才能拿回属于自己东西。
在这些人中,最突出是早期投降女真契丹人耶律余睹,其次则是两位在金国担任宰相汉人高官刘彦宗和时立爱。再次是低级*员缔里、稿里、特离不、王芮、铎剌、乙信、特可、九哥、马五、耶律晖、毛曷鲁、三宝奴、杨天吉、萧庭珪等。
在游牧民族文化观念中,将被征服者妻女抢去当老婆也不是什见不得人事情,还被当作种快速实现血缘融合最好办法,也是消除敌对手段。辽国天祚帝被俘后,金人两大元帅(他们兵分两路进攻北宋)都用这种方法和天祚帝结亲。东路元帅斡离不娶天祚帝女儿金辇公主,西路元帅粘罕娶天祚帝妃子元妃。
当两大民族在血缘、君臣关系上都在融合时,辽国降将们就成金人攻宋最佳推手和帮手。[43]
马扩应该感到幸运,由于他与金国将领关系不错,粘罕派人将他护送回宋境。而另几位北宋使者就没有那幸运。就在马扩出使同时,还有两拨宋朝使者在去往金国路上。拨是北宋派去接伴使傅察和蒋噩,他们本来是去接金国贺正旦使。每年春节,两国都要互派使者叫作贺正旦使,对方使节入境,就必须派本方使节去接待,这就是接伴使。在宋金战争没开始时,傅察等人按照规矩早早地在边境地区蓟州玉田县韩成镇等待对方贺正旦使。但对方使节并没有来,反而是十月二十八,从河北进攻金军元帅斡离不攻破蓟州时,将使团抓获。蒋噩投降金军,傅察却由于不肯向金人参拜而被杀。
另拨宋使是回庆使贺允中和武汉英。当金军告擒天祚帝使节离开时,宋徽宗派人前往祝贺,就是回庆使。金军使节完成任务之后,于十月初八离开汴京,恰好在金军入侵之前出境。但与他们同行回庆使却在十月二十八被斡离不抓住,那时斡离不刚好攻下蓟州。贺允中被关起来,而武汉英则干脆投降。
马扩等人回去时,粘罕连书信都没有给他,而是告诉马扩,金军给童贯写信已经在路上。
粘罕给童贯信写于宣和七年十月三十,语气非常不逊,直言不讳地说:“两朝之事,若不互相融会,须至战争。”[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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