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扩等人提出童贯建议时,粘罕笑着说:“山前山后都是家地盘,不仅不会归还,你们还需要再割几座城池才能赎罪。”
此时,粘罕已经下决心入侵北宋。马扩猜测,在擒拿天祚帝之后,粘罕还在犹豫不决。但义胜军叛变,以及常胜军中几个叛徒让金国看清北宋底细。[42]除隆德府义胜军之外,在易州,有个常胜军首领叫韩民义,由于和上级搞不好关系,率领五百人投靠金国。韩民义告诉粘罕,在常胜军中,只有最大首领郭药师还
片荒地,童贯正在迟疑,郭药师挥大旗,突然从漫山遍野间冒出许多士兵,铁甲反射着日光,不知到底有多少。这件事让童贯清楚,以后还是必须依靠郭药师部队。[35]
整个下半年北宋境内都弥漫着种山雨欲来感觉,不管是马扩、童贯,还是其他人都预感金人还会再来,又无可奈何地做着注定不够充分准备,自欺欺人地希望还有时间。
九月二十四,个好消息传来:金人又派出个使团来到汴京,这个使团名义上是向大宋皇帝汇报,辽国天祚帝已经被抓住。虽然天祚帝在二月份被俘,但由于准备出使需要时间,现在才来告捷也并不算晚。也许,只要对方还愿意派使节来,就不算坏事。[36]
这个使团从六月份[37]出发,九月底才到汴京,速度并不快。皇帝还是好好地招待使团,直到十月初八,才将使团送回。
北宋君臣松口气,却不知道,这已经是金国在和平时期最后使团,目就是在刺探情报同时,稳住北宋君臣心。
与此同时,金军大调动仍然在进行中。在北宋边境地区,已经可以看到金人军队。警报接连不断地传来:九月二十四,位于山西河东地区奏报,粘罕军队正在调动南下;十月初五,位于河北中山府探报,金国国相粘罕与副都统耶律余睹带兵来到蔚州柳甸,在这里举行阅兵仪式;十月十八,金国军马万五千人,加上从河东、辽东选派其他民族士兵万人,来到平州和云中府两地驻扎,这两地在宋金边界最东端和最西端;十月二十,中山府继续奏报,除在云中府等处,在更近蔚州和飞狐县等地,也出现女真军队在征集粮草。[38]关于金人入寇奏章共百七十余通,却都没有引起重视。[39]
切都表明,场大规模入侵触即发。
但此时宋徽宗面接待着金国使者,面在准备十月十九盛大南郊祭祀活动,没有人敢告诉皇帝正在发生什。[40]
最后关头,童贯仍然吃不准金人意图,十月十[41],他派马扩和辛兴宗两人前往云中去见金国元帅粘罕,探查下金人是否有意南侵。作为掩护,两位使者名义上是去协商山后诸州归还,童贯建议金国只用归还蔚州和应州,其余州县北宋就不要。
当时山西隆德府义胜军有三千多人投降金军,还有不少人逃亡。北宋花很大力气培养这支队伍,曾以为可以与常胜军匹敌,实际却没什用处,甚至还给北宋制造麻烦。马扩等人路上逆行于义胜军溃军之中,于十月二十到达边境,又待几天,才被允许见粘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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