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和平到战争（9 / 13）

他最终还是采纳马扩提议。宣和七年三月二十九，童贯从山西地区前往河北地区，名义上是犒劳常胜军，实际却将河北地区分成四大战区，中山府由辛兴宗负责，真定府（现河北正定）交给任元，河中府杨惟忠负责，大名府王育负责。但在士兵上，只能招募逃兵和流民，其战斗力仍然不可知。

童贯犒劳常胜军时，郭药师也恩威并施。童贯还没有进入燕京界，郭药师已经率领数骑在易州边界等待，见到童贯，倒头就拜。童贯连忙说：“你现在官职也是太尉，和官职平级，不用拜。”郭药师却回答：“太师如父，只是在拜父亲。”

虽然对童贯很敬重，郭药师却想让童贯知道只有他军队才是有战斗力。他们骑马来到

刻失效。童贯当初是招抚天祚帝推手，现在害怕，只好偷偷下令，旦有契丹人过境，不管是皇帝还是士兵，立刻杀死，再送给金国。[29]所幸是天祚帝没有进入宋境，否则连命都保不住。

天祚帝想投奔西夏，但西夏却不敢收留他。[30]他最后被金军娄宿部队追上。

关于抓住天祚帝场景也有不同说法，有人说他已经形单影只，骑着匹马，带着两匹轮替马，单身逃亡，被金军围住，只好下马说：“就是辽国皇帝！”金军将他捆起来时，他还呵斥说：“你们竟敢捆绑皇帝！”[31]另种说法是娄宿骑马来到天祚帝面前，跪下请求皇帝原谅，请他喝酒，让他以为不会被杀，这才投降。[32]

不管哪种说法符合真相，天祚帝被俘都意味着残辽势力彻底瓦解，也让金国腾出手来面对北宋问题。[33]

由于获得天祚帝残余地盘，金国国境已经遍布中国北方，它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只是个东北小部族，看待问题也不再站在东北本位上，云州也不再被看作是遥远地方。到这时，北宋就危险。

风雨前夜

在北宋，最着急人是马扩，他不断呼吁要重视金国问题，赶快建立强大防御体系，以应付金国进攻。

作为北方防线负责人，童贯也并非不着急。他苦恼比马扩知道还多得多。除金人问题，郭药师常胜军也成隐患。自从张觉死后，郭药师总是担心自己也会被北宋朝廷出卖，他也变得不可靠。常胜军作为支特殊部队，花费钱财比普通部队高得多，他们骄横跋扈看不起其他军队，也看不起朝廷。可是北宋又必须依赖这支军队，因为它几乎是北宋唯能够打仗部队。山西虽然建立义胜军，但在与金人对抗中并没有显出能力。

前年十月时，童贯询问马扩应该怎样对付常胜军，马扩回答，在河北方面，只有常胜军能打仗，旦朝廷离开常胜军，河北就守不住。可常胜军却不再可靠，万造反，没有其他军队能够反制它。考虑到常胜军只有三万人，现在唯办法，就是在陕西、山西、河北地区挑选十万人，由三个骁勇善战将领率领，分别驻扎在河北地区燕京、广信军（或中山府）和雄州（或河间府）。打仗时，四军（三军加常胜军）起行动可以增加战斗力，平常又可以用三倍兵力防范郭药师叛乱。[34]

童贯认为这是好办法，但是十万人太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