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初二[5],金人东路军攻克蓟州。
十二月初五,西路军金国使者到达太原,向童贯下战书。
十二月初七,宋军统帅童贯决定从太原回汴京。童贯是宋徽宗防御金国最依赖人,之前几乎所有策略都和他有关,如果他留在山西或者河北指挥抵抗,北宋军心会很快稳定下来,但他决定离开,军心涣散就发不可收。在他走之前,太原守卫张孝纯和儿子张浃曾经劝说他留下,他回答:“只是受命宣抚,不负有守土责任,如果要宣抚司守土,还要你们干什?”
他鼓励张孝纯好好坚守,等他到京城,会立刻派兵马来策应。言外之意是如果他童贯留在这里,反而对整个战局是没有好处。[6]
张孝纯只好感叹童贯平常耀武扬威,关键时期却胆小如鼠。他对儿子说:“罢罢,咱们父子死守吧!”
驱直入,直达黄河,并与西路形成策应。
在兵法中,进攻最佳策略就是形成多路协同钳形攻势。进攻方很少会选择单路冒进,总是选择两条或者多条通路,齐头并进,如同个钳子两条或多条腿,将目标紧紧夹住。但要做到钳形攻势,必须两个钳腿形成策应,互相减轻压力,又共同打击敌人。如果没有策应,这样钳形攻势就是死。
金人进攻东西两路就是钳形攻势典型应用,而太行山上通道,就是两个钳腿策应点。马扩意识到,在河北真定存在个关键点,真定距离太行山道紫荆关通道和井陉通道都不算远,这里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只要长期坚守,就可以防止金人两路取得联系,又可以牵制敌人东路军。敌人只要占领不真定,就不敢轻易南下,即便南下,也要面临被侧翼袭击风险。[3]
马扩意思是,请童贯方面死守山西(西线),另方面将主战场放在河北(东线),以真定为基地防止敌人东路军推进,并乘机决战。
事实上,不见得定是真定,只要宋军能够进行有效组织,实施守土抗战,不轻易放弃城池,那敌人虽然可以占领部分城池,但总会有城池没有被攻克。金军必须绕过这些坚固据点继续前进,当他们战线拉得足够长时,后勤就必然会出问题。另外,金军要守住已经占领城池,也需要花费兵力,经过段时间后,金军兵力必然不够用。后勤出问题,兵力又不足,到时宋军反击,金军必败无疑。
就在童贯决定南逃当天,东路郭药师却和金人打场生死大战。由于金军已经获得檀州和蓟州,距离燕京已经很近,郭药师屯兵燕京东郊已经二十余天。他在十二月初二准备出战,可宋军中有人对他不放心,让他不要单兵突进,等待另两位将军张令徽和刘舜仁,然后三军起出击。
十二月
对于宋军来说,要想熬到反击,最关键是下定抗战决心。
童贯虽然赞同马扩计谋,却并不打算由他本人亲自实施。身在太原他想唯事情就是尽快回到汴京。他认为汴京才是安全地方。
于是,北宋就在童贯心猿意马中迎来金军进攻。
长驱直入
宣和七年十二月初[4],金军东路军攻破檀州。檀州位于现北京密云带,已经到北京盆地,越过燕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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