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皇帝溜走,把守卫首都重任留给太子,肯定会引起巨大恐慌,也向人们表明朝廷并没有信心守住这里。这等于是在金军没有到来之前就扰乱军心。
此时,位叫李纲人出场。
李纲在汴京保卫战之前并不出名,由于性格原因长期得不到重用,还曾因言论被贬七年。宋徽宗封儿子为开封牧时,李纲职位是太常少卿。[18]他在十二月二十二[19]夜晚去拜访给事中吴敏,询问吴敏接下来情况。他忧心忡忡地表示:“如果皇帝走,事情就麻烦。当然,皇帝要走,别人是拦不住,唯机会就是他离开前将皇位禅让给太子,而不仅仅是让太子当开封牧。这就像当年唐明皇被安禄山逼到四川,太子却北上灵武继续抗战。唐明皇退位给太子,让他有足够号召力,否则,仅仅以太子身份,是不足以让天下感到安心。”
吴敏同意李纲看法,第二天立刻求见宋徽宗。
就在吴敏求见宋徽宗之前,皇帝本人似乎也觉察到问题所在,已经走出第二步。十二月二十,皇太子入朝时,宋徽宗将只有皇帝能够使用排方玉带送给太子,这可以视为他要让太子负全责标志。[20]
15]可是,皇帝和宰相们仍然没有正式通报,继续每天开会讨论。
十二月十六,童贯从太原归来,事情终于捂不住。可是朝廷仍然没有拿出像样决策。到底应该怎办?是痛击,还是服软?郭药师投降消息传来,甚至没有人敢于相信,*员们都顺从皇帝意思,继续讨论封郭药师为燕王,拥有世袭权力,[16]仿佛这样掩耳盗铃,就可以抵御金人入侵。
不管北宋君臣如何慌乱,金军入侵步伐并没有停止。斡离不军队最初目标是收复燕京地区,并入侵河北地区。可自从郭药师投降后,这位降将为证明自己价值,立刻将北宋虚实都告诉二太子,于是从这时开始,金军就变得更加危险。
十二月十四,斡离不决定以汴京为目标,发动长途奔袭,郭药师率领两千人马为先锋。同时规定,途中路过州县律不得随便杀戮。
在前期,金军攻击是面状,也就是路扫过所有州县,以夺取土地为原则。从这时开始,金军开始线状攻击,如果某个州县暂时拿不下来,就绕过去继续前进,以最快速度赶往北宋首都。
十二月二十二,宋徽宗发
十二月十八,斡离不军队已经到达保州、安肃军,但没有攻克。十二月二十,金军兵围中山府,中山府守将詹度进行防御,保住这个重要据点。
临阵换帅
在与群臣商量对策日子里,宋徽宗确实想出个办法,这个办法也是取经自辽国末代皇帝天祚帝,那就是——逃跑。
十二月二十,宋徽宗封他二十六岁太子赵桓为开封牧。在宋代,开封牧是个不常封职位[17],宋代早期太宗、真宗都曾经当过开封牧,之后就长期空缺。首都行政职能归于个叫作开封知府职位,即便是知府,也必须加个“权”字,称为开封权知府,也就是暂且充任知府意思。
宋徽宗这次拾起开封牧职位,实际上是想让他儿子赵桓守卫汴京,自己已经做好溜走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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