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
从正月初五皇帝决定留守,到正月初八金军到来这几天,成李纲唯能利用空档期。他立刻将全城动员起来,由于汴京已经百多年没有遇到
门,中南薰门,东宣化门(陈州门),西安上门(戴楼门);北城墙四门,从东往西分别是长景门(陈桥门)、永泰门(新封丘门)、通天门(新酸枣门)、安肃门(卫州门)。
外城由于有三条大河流贯穿,又形成八个水门,供货物进出,每个水门里都有铁闸,随时可以放下,防止外面敌人偷袭。其中汴河上水门分成南北两个,称为大通门和宣泽门,下水门南北分别称为上善门和通津门,惠民河上水门叫普济门,下水门叫广利门,广济河上水门叫咸丰门,下水门叫善利门。[8]
为御敌,外城城门大都带有三层瓮城,扭头开门。所谓瓮城,指是个城门不是道单门,而是在城门位置修建个与城墙同高围子(即瓮城),围子上开两个门,个门对着城内街道,个门对着城外,人们要从城内出到城外,要先经过内门进入围子里,再从围子经过外门到达城外。敌人来进攻,即便攻破外门,也只是进入围子里,反而更容易被守军从瓮城城墙上瓮中捉鳖发动攻击。汴京瓮城是三层,意味着有三个门,更加稳固。
所谓扭头开门,是指瓮城内外门不是正对着,人们从城内街道先经过内门进入瓮城,瓮城里路要转个九十度弯,再通向外门。这种扭头门设计是为避免攻城方大炮直射,也是增加攻城方难度,加强守卫实力。
不过,御道上四个门——南薰门、新郑门、新宋门、封丘门,由于皇帝经常使用,都修是直门两重,这四个门就成防守方最薄弱环节。
在城墙外,有条宽十余丈护城河,名叫护龙河。河两岸遍植杨柳,粉墙朱户,禁止行人往来。[9]城墙上每隔百步就设个马面,所谓马面,就是比城墙更宽,向城外突出墙体,由于更厚,不仅可以抵御炮火攻击,也更容易对付城下敌人,避免形成死角。马面上有战棚,以及躲避弓箭女墙。城墙内有专门牙道种植树木,每两百步有个武器库。在首都有个机构叫京城所,专门负责武器与城墙维修。
这种看似非常专业设置,还是只存在于理想之中,现实却是另副模样。当李纲和宰执们争吵时,京城所负责人陈良弼立刻跑过来,向皇帝报告首都是守不住。[10]因为宋徽宗修筑城墙时只考虑美观,没有想到京城会遭受攻击,因此将城墙防御功能减弱。
改造时拆掉用于防御木制塔楼(楼橹)[11],考虑到天下太平局面,楼橹迟迟没有修复,就是有些旧楼橹,也由于改造工程采取新式墙面,和旧楼橹制式已经不合拍。旧楼橹比较大,在城墙上无法放置,可如果截成两个,又太小。虽然京城还存着不少木料,但需要五千木匠个月才能建好。[12]
更麻烦是,在城东新宋门外,有个叫作樊家冈地方,这里由于接近皇家禁地,在开挖护城河时深度不够,成防守最大薄弱点,再补挖已经来不及。
京城所人都没有信心,李纲又该如何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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