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傍晚开始,金军发动对汴京城攻击。由于他们占领牟驼冈位于京城西北部,因此城墙西面和北面成最主要进攻区域。
首先被进攻是位于西面水门宣泽门,俗称西水门。这道门建在汴河上水方向。在个城市里,除陆路城门之外,水城门往往是防御最薄弱环节。陆门大都有瓮城和几道门,但水城门只有个水闸,平常将水闸拉起,就可以通船,到夜里(或者需要防御时)将水闸放下来。
过战争,市民早已适应和平生活,动员起来可以,但要教会他们干什,却并不容易。
在人员上,李纲给每面城墙配备万两千名正规军,同时有大量保甲、居民和厢兵来为正规军服务。正规军按照每百步配置在城墙上。为避免人多杂乱,他还专门安排宗室、武臣、从官等为提举官,负责协调指挥,避免混乱。由于城门是最难防守地方,就由中贵、大小使臣分别领兵把守。
由于防御器械缺乏,制造器械也成重要工作,汴京城准备器械包括多种,除马面上战棚之外,还有保护城墙毯子,重新给城墙装上大炮和弓弩,运送大量砖石做炮弹,砖石也可以用于修补城墙缺口。当敌人爬墙时,必须放下檑木将他们滚下地面,同时还要预备火油和火炬烧他们云梯。
除城墙防御系统,李纲又准备四万兵马分成前后左右中五个军,每军八千人。军队内部设立大小*员(统制、统领、将领、步队将),层层负责,抓好部队训练工作。
在城外,也有两个战略性地点必须加以防御,它们是位于城东新宋门外樊家冈,以及同样在城东东水门外延丰仓。
樊家冈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它是城外片高地,同时又是护城河最窄地方,李纲派遣五军中后军驻扎在樊家冈,防止敌人靠近。
延丰仓是汴河边个大仓库。汴河上漕船从南方来到,首先经过东水门,所以东水门带就成仓库最密集地所在。从南方来漕粮许多就储存在这些仓库中。比如城外延丰仓[13]、顺成仓,东水门内广济仓、富国仓、广盈仓、万盈仓、永丰仓、济远仓。除东水门内外,在整个汴京城仓库共有五十多处。[14]
作为城外最重要仓库之,延丰仓里存粮(粟豆)还有四十万石,考虑到四处勤王军队正在赶来,当他们来到城外时,要从这里获取粮食,所以必须派兵把守。[15]李纲派遣五军中前军专门把守延丰仓。剩下三支军马则放在城中,作为机动部队使用。
正月初七,金人已经来到汴京城外,他们首先向着城西北方牟驼冈扑去。
牟驼冈是城西北角片如同沙堆高地,三面环水,靠着个叫作雾泽陂水塘。[16]牟驼冈之所以重要,是因为这里是皇家御用马匹马厩,养着两万多匹马。[17]当年郭药师曾经受邀在牟驼冈打过球,知道位置重要性。旦获得牟驼冈,不仅解决马匹问题,还解决饲料问题。正是在郭药师带领下,金军才将北宋皇家马匹网打尽。斡离不兴奋地对带路宋降臣沈琯说:“南朝真是没有人,如果他们有两千人守卫黄河,都不可能放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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