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建议是:不要着急凑钱,割让三镇诏书也不要着急发,先和金军拖延,不要留把柄。再拖个十几天,等勤王大军到,不管是否凑齐,三镇是否割让,金军从自己安危出发都会
在战争中依靠合法地抢劫,来获得收入。如果要息兵,必须让所有士兵获得份犒赏,才有可能。
到底犒赏多少呢?萧三宝奴计算:粘罕西路军共动用二十万人,斡离不东路军三十万人,共五十万人。每个人两锭银、锭金才能打发。他们都听说汴京是世界上最富有城市,钱多得花不完,认为这点钱算不什。
但如果换算下就知道这个数目是多庞大,五十万锭金、百万锭银,换算成两则是五百万两金、五千万两银(相当于岁银二百五十倍),也就是宋钦宗设立上限十倍。宋钦宗上限,已经是能够搜刮极限,提高十倍,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任务。
作为副使郑望之还敢与金人争论几句,而作为正使李棁却唯唯诺诺,不敢说话,被金人嘲笑为女人。[27]
当天,金人再派使节[28]与郑望之、李棁等人回到汴京城内。他们带回来要求有好有坏:第,不再要求以黄河为界,改为只割河北、山西地区三个镇——太原、中山、河间(当然,除三镇,更北方燕京地区已经被金军占领,也不会还给宋朝)。第二,宋钦宗许诺加岁币七百万贯,金军只要求加两百万贯(含之前宋金和约中规定百万贯,也就是此次增加只是百万贯)。第三,释放批燕山等地被俘将领。这是金军让步三个条目。但同时,第四,犒军物品却大大增加,除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之外,还包括马牛骡各万头,骆驼千头,杂色表缎百万匹,里绢百万匹,书五监。[29]第五,由于宋朝在以往和约中信用不良,要求提供亲王作抵押,跟随金军过黄河就放回,再要求提供名宰相执政级(宰执)*员,等三镇交割完毕再放回。
正月初十,萧三宝奴等使节见到宋钦宗,将书信交给皇帝。皇帝读罢,看眼身边吴敏,问道:“如何?”吴敏回答:“事无可奈何,再商量吧。”[30]
在除李纲之外宰执要求下,宋钦宗答应所有条件。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金人所要求金银是无法完成任务。
由于交割需要时间,z.府首先要做是将金军要求人质送往金军营地。宋钦宗弟弟康王赵构自告奋勇,愿意去金军大营做押,同时选派少宰张邦昌作为宰执级别*员做押。
在北宋君臣丝不苟地执行金人要求时,只有个人质疑是否有必要这做。李纲反对说,金人要金银根本就没办法凑齐,更重要是,失去燕云地区后,太原、中山、河间三镇是中原地区门户,虽然叫三镇,但大小实际上已经是十几个郡,只要三镇丢失,就意味着整个河北、山西地区不可守。旦山西、河北丢失,整个中原就不复存在。割掉三镇,等于是间接地灭国家。
这点,那些宰相难道看不到吗?不是看不到,是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这几天危险,想不管付出什代价先把眼前事对付过去,没有个人有更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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