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劫营开始,姚平仲和杨可胜率领七千兵马,向着六万金军大营冲去。到大寨,却发现寨子大半是空。金军从寨外将宋军包围,于是劫营变成突围。姚平仲比较幸运,突围而去,杨可胜却被俘。
姚平仲劫营时,在金军做人质康王、张邦昌,以及出使未回李棁、郑望之等人正在寨子某处睡觉,突然间外面人嘶马鸣,四处火起,有人来报宋军劫营。康王立刻意识到自己死期到,金人会将人质杀掉以报复宋军。
在旁边郑望之反而劝说康王不要紧,不须恐慌。如果宋军赢,金人不敢随便杀人质,如果宋军败,康王作为人质已经半个多月,自然不可能知道劫营事儿。康王听他说得有道理,才放心些。[12]
当天晚上,镇守城内李纲正好有病,请假在行营司休息。到半夜,皇帝亲笔信突然到,信里说,姚平仲已经起事,大功就要告成,请李纲率兵到封丘门策应。李纲吃惊同时写个札子,
,将黄河渡口等要道守住,再断绝敌人粮道,用重兵把敌人围起来。宋军甚至不用主动出击,金军如果有游骑出来,就袭击下,但如果他们大部队出来求战,宋军就坚壁不战。在都城坚壁不战时,宋军却可以分兵去收复河北地区丢失土地,断绝金军归路。等金军主力疲惫,粮草殆尽,再逼迫金军将三镇和誓书归还,给他们留条活路北归。等他们渡黄河到中途时,再动用所有力量给予毁灭性打击。[9]
李纲说法得到大家认同,但由于还有两路兵马姚古和种师中没有到,决定再等等他们。综合考虑,宋军决定选择个吉日——二月初六——发起行动。
虽然大计已定,但到二月初晚上,突然支宋军出现在金军营地前。难道进攻提前吗?这要从位叫作姚平仲将领说起。
劫营
宣抚司都统制姚平仲是北宋著名将领姚古养子。从西北出发姚古也响应勤王号召,但由于路途遥远,当时还没有赶到。
姚平仲曾经跟随童贯参与平定方腊叛乱战争,他自认为功劳很大,却被童贯压制。这次到京后他又提起当年战功,宋钦宗对他刮目相看,屡次单独找他谈话,并许诺他旦立功,立刻给予重重赏赐。[10]
当众人定下二月初六发动进攻策略,姚平仲却担心自己在众人行动中显现不出来,如果能够提早单独行动,擒获斡离不,那他就成稳定北宋最大功臣。
姚平仲与步将杨可胜两人将想法告诉宋钦宗,竟然得到皇帝支持。于是他们议定,于二月初夜间率先发动进攻。这件事不仅瞒着李纲,就连城外指挥官种师道也并不知晓。
虽然指挥官不知晓,但民间却早就知道。
劫营日期是由位术士楚天觉通过占卦决定,占卦时消息就已经泄露。京城家家户户都知道皇帝要在二月初打仗。另外,皇帝还在开宝寺树立三根大旗,上面写有御前报捷字样,这是为胜利后庆功准备。外城北面正门是封丘门,这里距离金军营地最近,门上提前搭建皇帝驾临阁楼,是为检阅俘虏用。这些准备让京城人们充满期待,人们纷纷等待着胜利消息。[11]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