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方面,他继续清理宋徽宗身边大臣(蔡京、童贯等人都是在这个月死亡[28]),另方面,分别遣使前往金国皇帝、左副元帅粘罕(两次)、右副元帅斡离不处,坚决要求用租税代替割地,请求免于割让三镇。[29]
在战争准备方面,李纲进行得并不顺利。皇帝让他担任宣抚使,是想让他完成两个任务:第,解太原之围;第二,守住北方防线。皇帝目标明确,可是又给李纲多少资源呢?
首先,在李纲没有离开汴京时,皇帝给他招募两万兵,但由于金人已经将马匹掳掠殆尽,士兵没有马可以骑。李纲请求皇帝从民众手中买马,估计可以搞到几千匹,但刚发出文告,开封府就以骚扰民间为由请求终止。
李纲将两万人分成五支军队,每军四千人,恰好河北发生叛乱,于是派左军去镇压。右军又拨给副使刘韐,给李纲剩下只有万两千人。出征前,李纲请求银、绢、钱各百万作为军费,朝廷最后总共只给二十万。
原本定在六月二十二出发,但由于事情过于仓促,李纲请求延期。这被当作他害怕表现,于是,他只好仓促于六月二十五出发。出发前皇帝倒是做足功课,在紫宸殿和琼林苑分别赐宴,期待这支万两千人兵马凯旋。
七月初,李纲来到河阳。河阳是连接山西和洛阳黄河渡口,也是西路防卫最关键地点之。他在河阳停留十余日,为是训练士兵,让这支仓促组建队伍有战斗能力。另外,由于宋军军纪败坏,有逃跑,有抢劫,有偷窃,李纲都采取严格军法加以惩戒,从而提高士气。
接着他进入怀州。怀州夹在太行山和黄河之间,战略地位更是无可置疑。在怀州,李纲要解决是缺马问题。对于古代军队来说,再高士气也无法代替马匹。这时有个人叫张行忠,他提议说,整个国家都没有马,但还有另个办法:人怕马,但马怕车。他设计种战车来对抗金军骑兵。每辆车由二十五人操控,配备有弓弩、刺枪和盾牌,组成车阵可以抵御马匹冲击。李纲非常感兴趣,叫人造千余辆车,在怀州练兵。[30]
李纲造车之举是值得商榷事件,这说明他知道宋军弱点在哪里,也想去解决,但他做法是否能解决,却没有结论。在大敌当前时,大规模推广个没有经过检验笨重器械,并不是个令人放心方法。
李纲造车行为引起皇帝极大不满,宋钦宗想要是尽快解太原之围,而李纲反而在后方迟迟不进。皇帝下诏将招募士兵全部解散。也就是说,李纲花费所有心血都归于流水。失去这支万两千人小军队后,他成个没有兵统帅,实际上被架空。
接着皇帝开始越级指挥,他不断地催促各地将领集结,同去解太原之围。这些将领包括:宣抚副使刘韐,制置宣抚副使解潜,查访使张灏(太原守将张孝纯儿子),勾当公事折彦质,都统制王渊、折可求等。他们制定计划,于七月二十七从各路进军,其中刘韐、王渊负责平定军和辽州(现山西省左权县)两路,解潜和折彦质负责威胜军路,张灏、折可求负责汾州(现山西省汾阳市)路,范琼屯南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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