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康王人包括王云、耿延禧、高世则等,所以,王云不是像李若水说那样前往粘罕军交割,而是与康王起前往斡离不军。
王云十月刚出使金国归来,他回程时曾经到过真定府战场。当时斡离不让他观看攻克真定整个过程,他印象深刻。
十月十六,王云和康王离开首都时,回望着首都楼橹,告诉康王:“汴京楼橹天下所无,但当初真定城墙比首都还高倍,金军让观看他们攻城,不过会儿工夫就攻克,所以,楼橹再高也无法提供足够保护。”
康王没有回答。
康王等人离开时,百姓阻塞道路,希望他们留下,用武力守城。但他们还是出发。行人离开后,京城大部分城门都关闭,只留下东水门和南墙东面陈州门。[35]
船官伎,在月下奏乐鼓励士兵。[32]
十月十四,皇帝收到金军两路大军渡过黄河消息,曾经坚定心又动摇。他决定派遣康王出使斡离不军,这次不再矜持,许诺割让三镇,并给金国皇帝上尊号。
由于康王出行需要时间来准备,皇帝害怕夜长梦多,先派遣李若水、王云、马识远等人前往粘罕军前报信,将情况尽快说明。李若水更是比其他人早出发。
李若水马不停蹄来到黄河北岸怀州,遇到金人大军。金人派遣萧庆、刘思接待他。他告诉对方,皇帝已经同意割让三镇,负责交割工部侍郎王云、武功大夫马识远已经在路上,他是先来报信。
当天,粘罕接见李若水,责备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得知王云还有几天就到,表示让李若水安心等几天,并让人送来羊肉和酒。切看上去还有转圜余地。
十月十七,康王到达滑州;十月十八,到达浚州;十月十九,到达相州。在康王背后,跟着粘罕四百铁骑,他们从怀州过来要抓北宋使团。金军骑兵碰到当地人,当地人都说康王已经走远,追不上。金军不死心,继续追,问几次,所有人都这回答,这才悻悻而归。[36]
十月二十,康王到达磁州。[37]磁州和相州与王云有些渊源。当王云十月份从金军营地返回时,路过这两个州,与守将谈到,金军这次进攻比起上次还要凶残,必须
但第二天,粘罕再次见到李若水时,情况出现变化。他告诉李若水,已经派出使者去往宋廷,这次不是要求割让三镇,而是要求北宋必须把河北、山西全境割让给金国,双方以黄河为界,签订新条约。[33]
李若水还在争取以交割三镇为限,但谈话间,突然传来可怕消息:割地使王云到达磁州时,当地百姓把他当作*臣打死!
关于王云如何被杀,情况是这样。
其实李若水前脚离开首都,第二天(十月十五)金人使者就已经到汴京。他们提出要求已经不是割三镇,而是以黄河为界。[34]这说明粘罕是早在李若水到达金军营地以前,就已经下定决心。
见到皇帝时,使者王汭也大言不惭,直指北宋朝廷是“*臣附暗主”。皇帝吓怕,想答应割让河北、山西,但遭到何666等人反对,朝廷商议过后,决定继续派康王前往金军营地谈判,仍然以交割三镇为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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