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离开两天又回来,初九,他带来消息,仍然需要皇帝亲自出城。这次与上次不同,又附加条威胁,表示在金军攻破城池之前,如果皇帝出城议和,那两位元帅仍然当他为皇帝,按照臣子见皇帝礼节对待他。旦城破,皇帝就不再是皇帝,而是俘虏,到时候就不要指望礼节。[29]
金军威胁让皇帝恐慌,但他还是不肯出
必还坚守呢?抵抗不仅死很多人,剩下也脱离生计,更麻烦是,误交割,造成京城危险,守城者不仅不是功臣,反而是大大罪人。[24]他说得过于难听,最终把命搭进去。
宋朝皇帝服软也并没有让金人停止进攻,由于他们已经到黄河边,不可能空手而回,只有继续进军。
当然进军需要借口,粘罕借口是,鉴于以前宋朝不良记录,这次只要交割没有完成,就必须进攻,进攻,再进攻。他吃准北宋不可能在这短时间内完成五十座城市交割任务。
斡离不借口是:鉴于宋朝不良记录,这次必须是皇帝亲自出面签订和约才能算数。
另外,斡离不与粘罕对待宋朝态度还有区别。斡离不虽然先到,但由于他在不到年时间里再次与宋钦宗打交道,对于宋廷态度更加温和。粘罕上次没有分到战利品,就更加坚决地要求进军,同时,他作战经验更丰富,在逼迫宋朝割地问题上更是寸步不让,步步紧逼。
虽然斡离不更加友好,但真正起决定作用反而是粘罕,所以,金军第二次汴京围城战比第次更加积极。
但两位元帅又有各自为政面,存在着不协调现象。比如,双方在外交上本来应该是个声音,统派出使团,但事实上,元帅们却没有协调好,各自派出使团。使团不统增加事情混乱,也影响宋军判断。宋朝君臣直认为二太子方是做决策,但事实正好相反,国相方才是最终拍板人。
粘罕十月二十派出使团之后,十月二十七,又派出杨天吉、王汭和撒卢母使团继续商讨交割土地与其他和约条款问题。[25]
十月二十八,斡离不派出使团也到,使节名叫刘晏。[26]粘罕派出使团以逼迫为主,而斡离不使团则以告知为主。刘晏在都亭驿休息后,将金军情况做详细汇报,表示与上次不同,金军两路兵马都杀到,底线诉求是请皇帝出城会盟。刘晏对皇帝态度很恭敬,对北宋情况颇为同情,让皇帝感到放心。他情报也很重要,因为刘晏来时,国相粘罕还没有杀到首都城下,刘晏出使两天后西路军才到青城。刘晏其实帮助北宋提前两天知道粘罕动态,但宋军并没有加以利用。
闰十月初四,粘罕又派出使团,使者是萧庆、杨真诰[27]和撒卢母。[28]与刘晏恭顺不同,这个使团态度非常傲慢。不过,他们传递消息都是致,要求皇帝亲自出城会盟。宋钦宗在刘晏劝说下有意与元帅见面,但见粘罕使团傲慢,又开始担心。三天后,皇帝才接见萧庆等人。宰相何666向金使表示,按照规矩,皇帝只有到三年次祭祀时才会离开首都,平常都居住在大内,如果金军坚持这个要求,和约就无法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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