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还索要二十几位*臣家属,这些*臣包括蔡京、童贯、王黼等人。已经投降金军张孝纯、蔡靖、李嗣本家属也在索要之列,为是将他们送往北方与降将们团聚。再加上主战派或者曾经参加过战斗李纲、吴敏、徐处仁、陈遘、刘韐、折可求、折彦质等人家属。[49]其实早在上个月二十八,金军就对北宋使臣们提过这些要求,只是到现在,才正式以命令形式发到城内。[50]
这个命令并没有得到很好执行。原因可能是多方面。比如,许多人家属可能并不在本地。但开封府还是按照金人要求将在京家属(能找到)都招到开封府院内。十二月十二,这些人开始集结于开封府。由于手续关系,这些人被弃置在院子里多日,*员们急着把他们招来,却并没有做好招待准备,连饭都不管,随处安置。家属们在饥寒交迫中呼号着,这让外面听说他们遭遇人们更加愤怒。他们本来是国家功臣家庭,却由于皇帝无能,成金人抵押品。不仅这样,就连在北宋也受不到应有尊重。
但这件事直被拖下去,直到第二年二月初仍然还没有结束。
除交割之外,最麻烦就是金人索要金千万锭、银二千万锭、绢帛千万匹。其中绢是最容易满足,因为金人在核查库房时,已经知道皇帝库房中有千四百万匹绢,索要千万匹,皇帝是出得起。[51]从十二月十三开始[52],皇帝下令,军民将内藏元丰库、左藏库、大观库所有绢帛都搬出来,送到南薰门,移交给金军。[53]
十二月十五,大规模搬迁继续。[54]开封府组织工作不错,原本保家卫国军队和民兵都当起搬运工,负责打仗三衙(殿前都指挥使司、侍卫亲马军都指挥使司、侍卫亲军步军都指挥司)专门派人监督搬运,还用旗帜区分各个队,防止放错地方。就这样,天才搬十万匹(百分之)。
十二月十六、十七,搬运继续。金军对绢质量检查得也格外严格,轻、旧,概用墨水标记,拿回退还。现在浙江丝织品全国闻名,但在金人看来,浙江绢由于过于轻,反而不适应北方需要,他们将浙绢退回,要求更换成重。据说,两位元帅还为此生气,责怪北宋不认真。
十二月二十,还没有交割完毕,金人已经非常不耐烦,打骂交割使臣事情时有发生,许多人不愿意参与交割工作,推不开,只好带些大蒜、砂糖、刺绣、花藤做礼物,和金人搞好关系,求他们高抬贵手。到第二年,即金天会五年(公元1127年)正月初二,绢这项才算交割完毕。[55]
除绢之外,金人要求中还有很多小项目,比如书籍。金天会四年(公元1126年)十二月二十五[56],元帅府发出命令,要求宋朝提供国子监书籍,以及汉文藏经。金人品位还不低,指名要苏轼、黄庭坚等人文集,以及《资治通鉴》,却将王安石及其同党学说全部抛弃。[57]
这件事又交给开封府,皇帝意思是,尽量满足金人好学之请,不过国子监书并不全,有部分必须外购。皇帝要求,去书店买书必须付钱,可是开封府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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