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人们去金军营地道谢被阻那天,金人还给皇帝写封信,要求将在河北康王召回。皇帝于是派遣曹辅去找康王,[28]私下里,他和太上皇谈话时,还谈到金人表示想另立贤君,康王是合适人选。康王母亲韦妃恰好在,连忙表示这只是金人计策而已。
那,为什不管是金人,还是北宋皇帝,都对远在河北康王如此重视呢?
康王避难
就在汴京还没有陷落闰十月二十二,远在相州康王突然迎来位特殊客人。这位客人名叫秦仔,声称官位门祗侯,是从汴京来。见到康王后,秦仔从
,在汴京城内则没有下,宋人给这雪也赋予象征意义。
拜完,双方各自道谢。到中午时分,他们在斋宫相见,双方按照中国人习惯推让着主客位,最后,皇帝坐主位,两位元帅坐在客位。
三巡酒过后,他们开始正式交谈。元帅在谈话中主要谈到太上皇,接着是皇帝,以及金军出兵缘由。谈完话之后,皇帝将从府库中带出金帛送给两位元帅。粘罕看到这个举动笑,表示他们邀请皇帝是来谈大事,这种小事就算,更何况,城打下来,从理论上,所有东西都已经是金军。他叫皇帝将带来东西分给金军将士就可以。
在谈话过程中,对方以粘罕为主,斡离不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而已。这也可以看出来,战争与议和主导方是粘罕。
金人所谓大事,其实就是投降。既然投降仪式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要把北宋皇帝降表送往遥远北方,请大金皇帝定夺,该采取什样措施。所以,接下来会有段较长等待时间。谈话之后,粘罕表示天已经不早,不应该让城内久等,他们送皇帝上马离开。[26]切都显得彬彬有礼。
在皇帝举行投降仪式时,城内官吏和百姓又已经在南薰门内集合,他们摩肩接踵,比起前两天人数更加多。从南薰门直到宣化门,道路两侧都布满香案,由于化雪,路上泥泞不堪,但为通御车,人们专门拉来新土,迅速将路铺平。
皇帝投降完毕归来,刚到城门外,就有人认出他黄伞盖,市民欢呼沸腾,将消息传遍全城,山呼之声感天动地。见到皇帝后,许多人激动不已,涕泗横流。马车上皇帝也哭,到州桥,手帕已经湿漉漉容不下更多眼泪,连话都说不出。郑建雄、张叔夜拉住马号啕大哭,皇帝也揽辔而泣。到宣德门,皇帝才平定情绪,说道:“以为再也见不到万民!”他讲话引起另波悲怆哭声。
皇帝进内城,外面人群才逐渐散去,在首都街坊里巷都在传说着皇帝情况,人们高兴得如同获得新生,处处都在烧香拜佛谢天谢地。[27]
第二天(十二月初三),皇帝下诏命令文武百官、僧道父老到金军营前致谢。人们走到南薰门,请求金人批准出城。金国元帅却表示谢谢人民好意,但军中不便逗留,心意领,人不必来。
人们庆幸皇帝归来,以为切都结束。但他们不知道,这只是事情开始而已。与皇帝同归来,还有几位金人,为首就是曾经使节萧庆,他们常驻尚书省。这是北宋在行政上丧失自主权起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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