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十二月十四,康王已经从相州到北宋北京大名府。大名府从距离上离汴京更远,但它与相州之间隔着黄河。北宋末年由于黄河改道,大名府已经到黄河以南,与汴京之间没有大水流隔开,是更好勤王基地。加之冬天黄河结冰,康王能够顺利渡过黄河。
投降之后,皇帝与康王联系也没有中断。金人知道北宋皇帝喜欢把密信写在黄绢上,再装到蜡丸里,每次使节出去,金人都会仔细地搜寻蜡丸。但皇帝又发明新方法,将文字用白矾水写在使节袖子上,到地方,用特制水浸泡下,就能够显影。宋钦宗利用科技手段,躲过金人检查。
但宋朝事情往往是有幸运就有不幸,不幸是,康王身边也有主战派与主和派。主战派以副元帅宗泽为首,主和派首领叫作汪伯彦。
宗泽主张尽早解汴京之围,向更南方开德府(即澶州,现河南省濮阳市)
进攻;而汪伯彦则认为不管是开德府还是大名府,都距离前线太近太危险,作为大元帅应该找个安全地方待着,他主张前往更东面东平府(郓州,现山东省东平县)。康王咨询大
顶发中掏出块黄绢,康王认出这是宋钦宗御笔。黄绢上字是:
檄书到日,康王充兵马大元帅,陈遘充兵马元帅,宗泽、汪伯彦副元帅,速领兵入卫王室,应辟官行事,并从便宜。[29]
康王看后哽咽不已,向着朝廷方向跪拜,让在场人嘘唏不止。
事后,人们根据这幕创造不少传说。比如,有人记载,康王在当天曾经和臣僚谈起过他个梦,在梦中,他兄长宋钦宗脱掉御袍披在他身上。他刚说完,秦仔就来到。这个梦加上宋钦宗诏书,赋予康王以合法性,让他继宋钦宗之后成为皇帝。[30]
事实上,宋钦宗派出四个人都带着书信前往相州,以免有人到达不。他这做,采纳是侍御史胡唐老意见。胡唐老认为,在宋徽宗所有儿子中,除被金人上次掳走肃王之外,其余都在京城。只有康王如同上承天意般恰好身在相州。他本来是去出使金国,却被人民阻挡而没有去成,流落在相州。现在,康王几乎成朝廷唯希望。皇帝应该拜康王为兵马大元帅,号召全国勤王,解救危局。
按照规定,宋朝宗室不得过度参与军事,拜康王为大元帅已经触犯这个禁忌。宋钦宗和大臣们犹豫不决,有人表示授予元帅都困难,何况还要加上“大”字。胡唐老力争说,局势都这样,还这珍惜“大”字干什!宋钦宗这才写信给康王,拜他为大元帅。
十二月初,当皇帝正在前往金军营地路上时,康王在相州设立元帅府,成全国抗金中心。[31]
此时康王是宋徽宗诸子中唯个没有在汴京亲王,所处地理位置,又恰好在金人即将吞并河北地区。他出现,打乱金人军事部署,因此,金人在解决完汴京问题后,必然要打败康王,才能算彻底征服北宋朝廷。
皇帝正是应金人命令,才派曹辅去相州找康王,叫他回汴京。
幸运是,曹辅到相州,康王却已经离开。曹辅只好回汴京报告说没有找到。那,康王到底去哪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