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两位皇帝死法,小说家也极尽铺陈。太上皇和少帝在五国城居住日久,又被移到个叫作均州地方,住在土坑里。太上皇在这里得病死去。就在少帝大哭时候,阿计替突然赶来,叫他别哭,赶快将太上皇埋到土坑里。少帝不明白为什要把死人埋在活人住所,阿计替解释,均州没有坟地,
天又让活着三人(父母和儿子)从燕京离开,前往安肃军居住。押送者以位叫作阿计替人为首,多亏他怜悯帝后,让他们多休息几天,郑太后才没有死在路上。
六月十二,帝后们到达安肃军,进城门前搜身。小说家特别指明,郑太后脐腹间也被搜过,太上皇又增加份羞辱。
在安肃军,他们被关押在小屋子里。这时,安肃军有群契丹降将突然举事,要杀掉金将,却差点将赵氏父子烧死在小屋里。他们刚刚大难不死,但金将镇压契丹举事之后,又认定赵氏父子也参与阴谋。于是,少帝先是被鞭抽,牙齿碎裂、口吐鲜血,接着被捆绑关押夜。金人最后商定,再抽少帝五十鞭,之后将他们押往云州。
在云州,他们最初被关在土围子里,后来才有间房子。他们又活过场叛乱,突然间迎来好日子。这时,盖天大王突然出现。在历史上,金人盖天大王名叫赛里,也就是小说中曾经出现泽利。但小说家显然把盖天大王和泽利当成两个人,于是,泽利成坏人典型,而盖天大王扮演起好人角色。盖天大王娶太上皇位妃子韦妃,也就是康王(宋高宗)母亲。这显然不是史实,但在小说家看来,宋高宗赵构母亲成金人妾,也是种新奇设想。
盖天大王到云州后,两位皇帝生活有改善,他们顺利活过冬天。但第二年正月二十三,盖天大王与韦夫人离开云州,皇帝们待遇又急转直下,重新恢复囚徒身份。
二月,有个新同知到云州,他父亲死在与南宋战争中。他决定虐待死二帝,为父报仇。但在二帝被折腾死之前三月初九,金国皇帝突然下诏,将二帝调往更北方个叫作西汙州地方。
此后二帝在云州以北内蒙古大草原上垂死挣扎,日期已经不再有意义,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最后来到西汙州小城,这里残破到只有三百余人。二帝在西汙州度过冬天后,再次被调往五国城。
在去往五国城路上,郑太后也禁不起折腾死。仓促之际,押送*员只能在路边用刀掘个坑,连新衣服都没有,就穿着时服埋掉。
五国城只有五十户到七十户人家,二帝被放在个土坑里养起来,他们都成没有老婆光棍。五国城生活日顿饭,年顿酒餐肉。皇帝们在这里凄惨度日。[3]
这篇小说夹杂百姓对赵宋官家幸灾乐祸,以及对金人想象。事实上,金人并不想折磨赵氏,只是按照他们传统,将南方皇帝全家迁走,让他们到北方自食其力、自生自灭。金人对于赵氏女性也并非完全迫害,只是按照游牧民族规矩占为己有。但在宋人想象中,金人却显得更加穷凶极恶、有意迫害。不过,宋朝“小说家”是欢迎这种迫害,在虚构中将迫害更加强化,丝毫不在意赵氏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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