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山和万松岭之间,从护城河里引来条流水,形成幽深峡谷。峡谷水最终流向大方沼。
三座山之间有路相通,上山路怪石嶙峋、腾云架栈,故意造得曲曲折折、充满艰辛,仿佛天然却处处带着匠心。走在山里,古树参天、鸟鸣兽啸,根
公元1127年春,就在北宋徽、钦二帝带着全家老少在金人胁迫下北迁之时,位蜀地僧人祖秀却再次来到艮岳,欣赏他心目中仙境。
祖秀,字紫芝,是个在当时有名望僧人,混迹于首都汴梁文人墨客与*员中。[1]他曾经写过欧阳修小传。[2]欧阳修是个尊崇儒教、排佛人,在撰写《新唐书》时将许多佛教资料从史书中抽出。但在宋仁宗庆历五年(公元1045年),欧阳修被贬往滁州,经过九江时,在位高僧指点下,发现佛教理论中宽仁与他心目中政见吻合,排佛之心大大消散。[3]
祖秀最佩服是他四川老乡苏轼,他认为苏轼是中国历史上最大贤人,超乎蜀地五杰(汉代司马相如、扬雄、王褒,唐代李白、陈子昂),是位通古今、六艺俱全、佛儒全通人物。[4]
北宋首都被围时,祖秀也被困在汴梁。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闰十月,当金兵攻陷城池时,皇帝将皇家禁苑开放给受难百姓,百姓跑到艮岳园子里避难,这座常人难得见皇家园林终于露出真面容。
祖秀也在这时第次来到艮岳。当时天刚刚下过大雪,放晴后,避难人们都在山间哆嗦着为性命担忧,但祖秀却被这如同图画美景吸引住。他流连于艮岳中,认为天下所有美丽、古今所有名胜,都集中在这个园中。
那位下台皇帝不仅享有自然界盛景,还创立世界上不曾有过美。这座园林是人工,是由最懂艺术皇帝设计,再由天下能工巧匠创造。[5]
们根据祖秀记载,加上宋徽宗本人所写《艮岳纪略》,或许可以将这个最著名皇家园林进行还原。[6]
按照规划,园林模仿天下最美山水,草木石都是有出处,就连堆积成山土壤也来自南方名胜之地。在院子里,种着枇杷、橙、柚、柑橘、荔枝、榔栝等南方水果,金蛾、玉羞、虎耳、凤尾、素馨、渠那、茉莉、含笑等著名草本植物,它们都被成功地移植到这里。还有许多珍禽异兽在山野间生活。
艮岳圈有十余里,主体是三座山、三个池塘。在东北方是最高万岁山,也叫作艮岳山,山顶上有个小亭子叫介亭。万岁山之南是寿山,寿山有东西两个山头。万岁山和寿山之间有块巨大盆地,盆地中间是平静雁池,雁池北岸有着园林中最主要建筑群,包括萼绿华堂、绛霄楼、书馆和八仙馆等。雁池东西两面,是两列不高小山岭(不算在三山之中),将寿山和万岁山连接起来。经过人工引水,有条瀑布从寿山落下,流入雁池。
园林里第三座山在万岁山西面,叫万松岭。万松岭以南,也是雁池西北角,是另个池塘——大方沼,大方沼西面连接着第三个池塘——凤池。在大方沼里,有两个人工小岛,分别叫作芦渚和梅渚,小岛上各修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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