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建立这个“天下盛境”花费六年时光,动用全国财力
本想不到这是在首都内城中行走。但在不经意间,又会走到座座精心设计亭台楼阁,随处可以休息。
在万岁山之北,还扩建大量阁楼,突破内城限制,直到外城城墙。
那块由朱勔运来盘固侯神运石,则放在西面正门阳华门附近。[7]从阳华门进入园林后,首先映入眼帘是八十棵夹道荔枝树。从荔枝树中穿过,就来到株来自南方椰树跟前。椰树后面平地上,就是放在亭子里神运石。
皇帝带大臣游园,喜欢在亭子里赏赐他们吃荔枝。比神运石稍小点奇石有两块,块放在寰春堂,叫作“玉京独秀太平岩”;另块放在萼绿华堂,叫“庆云万态奇峰”。
细心祖秀还记下其他数十块石头名字,有朝日升龙、望云坐龙、矫首玉龙、万寿老松、栖霞、扪参、衔日、吐月、排云、冲斗、雷门、月窟、蹲螭、坐狮、堆青、凝碧、金鳌、玉龟、叠翠、独秀、栖烟、軃云、风门、雷穴、玉秀、玉窦、瑞云、巢凤、雕琢浑成、登封日观、蓬瀛、须弥老人、寿星、卿云、瑞霭、溜玉、喷玉、蕴玉、琢玉、积玉、叠玉、从玉、翔麟、舞仙、玉麒麟、南屏小峰、伏犀、怒猊、仪凤、乌龙、留云、宿雾、抱犊天门等。
祖秀还记录园内不少名胜,有在嶙峋怪石上堆土形成飞来峰,虽然看上去是山,但由于故意不将土堆满,露出下面怪石;有座小山上种上万棵梅树,称为梅岭,梅岭边上,是另个种满杏树山坡,被称为杏岫;园子里还有种黄杨黄杨,植丁香丁香嶂,错植着椒兰椒崖,种着大量侧柏龙柏坡,养竹斑竹麓。这些地方不仅以各色植物著名,更重要是讲求形胜,土下石头,土上植物,山形状,地坡度,尖角位置,洞穴尺度,都必须表现出独具格轻灵。
瀑布是由人工背水上山,再让水直流而下形成,这个瀑布叫紫石壁。有条通往最高峰阶梯是用温润石头凿刻而成,叫作朝真磴。小岛上种满海棠,称为海棠川。山间还有精心构造三个山洞,呈品字形排列,山洞里设有厅堂,中间建有亭子,山洞所有门窗都使用玛瑙雕琢,这个洞群称为碧虚洞天。
祖秀在皇家园林徘徊许久,才唏嘘离开,将他所见记载下来,们今天才能对这个巨大园林有清晰认识。
几个月后,当金人们忙着带赵氏皇家人员北返,当所有大臣都忧心忡忡,既为逃脱当人质命运而庆幸,又担心未来危险时,宋徽宗打造艮岳再次陷入没人管境地。祖秀回想起艮岳美丽,又来到这里。
他试图重新搜寻艮岳美,却发现所有珍禽异兽都不见踪影。那些水鸟都在宋徽宗命令下被投入护城河放生,走兽则成围城时期人们盘中餐。那些珍稀草木也不见,大树被砍取暖,竹子被拿走编篱笆。至于那些花费无数人力运来石头,都变成抵御敌人炮弹,发射到城外。公卿达官们题碑,被人们用斧头凿掉文字,扔在沟里。就连“石头侯爷”肚子里雄黄和炉甘石,也都被个回纥人买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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