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能把方倪缠住盏茶功夫,他就已经是出尽全力。
来人已经走远,而方倪也不敢动真格伤他,脱身后立刻跃上屋顶,追着那人朝南而去。
院里于是只剩下帛锦和阮宝玉。
宝公子花痴,立刻眼冒红心扑上来:“侯爷您真帅!无敌地帅!”
帛锦却不说话,扶墙慢慢走回屋里,又慢慢坐下,过会脱口吐出好大滩鲜血。
他这般坦荡,方倪倒是有些意外,隔会才说话:“那下官更是要进去,来时候圣上口谕,如有故人来见侯爷,下官是要悉数拿下。”
“不行。”
“侯爷,这是圣上旨意,下官也是身不由己。”
“方统领。”帛锦立身,袖里真气流窜:“既是旧部,就是曾和比肩沙场兄弟。你说,可会束手让你将人拿去?”
方倪觉察到不对,立刻运掌,掌风横扫,将木门记击得粉碎。
茶盅去势凛冽,却没砸中暗处那人,落在院内立时粉碎。
来显然是个高手,这时也不再躲藏,现身出来,抱拳:“小见过侯爷。”
帛锦紫眸微缩,冷笑出声:“方倪方副统领,圣上居然派尊下前来监视,对果然是上心至极。”
方倪,禁军副统领,大内数数二高手,帛锦所言不虚,当今圣上对他确很是上心。
而那方倪将拳抱,也是面不改色,道:“圣上是担心侯爷安危,特派下官暗中保护。”
来时候就没看见有人运银子,没看见。”
阮宝玉无语,沿矿洞仔细看下地形,只得催马回转。
回转之后阮宝玉当然要找帛锦,向上司汇报案情。
帛锦没有听段子明住在段府,而是另外寻个清净住处,对于这点阮宝玉甚感欣慰。
进门时候他咧嘴,朝帛锦发话:“侯爷回来啦。”
阮宝玉吓得不轻,去扶他肩,这才发觉他仍在发烧,衣服也被冷汗湿得通透。
又过会,帛锦又吐出口血,好大口,堪堪将阮宝玉整个衣摆染红。
阮宝玉心如刀绞,站在那里简直失魂,
来人就在床后,他眼瞧得分明,掌风回转,毫不凝滞便朝床后荡去。
旁帛锦无话,上来硬受他这掌,袖里薄刃出鞘,冷冷泛着寒光。
“走!”
只这字床后那人已经意会,击碎窗格脱身,很快就消失在夜下。
没曾吸过素燃帛锦,实力不在方倪之下。
帛锦闻言又是冷笑:“这里很安全,不劳方统领费心,统领还是请回吧。”
“未必。”那方倪抬头,双眼在暗夜精光乍现:“下官方才就看见有人潜见侯爷房内,还请侯爷海涵,为侯爷安全,让下官入内搜。”
情势顿时便有些紧张。
阮宝玉四下打探,果然看见床后有人影闪动,看身形应该是个孔武男人。
不等他判明形势,那厢帛锦已经发话:“不必,来是旧部,找叙旧而已。不敢劳动方统领。”
帛锦斜靠在凳上,看他兴高采烈,于是问句:“案子有进展吗?”
“目前没有。”
“没有你走路还发飘。”
阮宝玉嘻嘻笑:“侯爷觉得该怎样,蹲墙角冥思苦想?那立刻就去!”
这话说完帛锦却没有反应,反而凝神看向窗外,过片刻丢出只茶盅去,声音冷肃,只有两个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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