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绝对是父亲种新体验”。比如《母乳》中,孩子湿着手玩插座,抱开,孩子哭闹,踢父亲睾丸,帕特里克说:“那带你去看梯子好不好?”心里觉得也不能用安全太多东西去替代“electrocution(触电而亡)”,这样会很不公平。这两个只是随机从记忆里掉出来例子,事实上,“梅尔罗斯系列”里面几乎每段每句都有这样巧思,这种写作似乎建立在这样种假设之上:件事情再有趣,也不会比那句记录它完美句子更有趣。
反讽,大概就更不好定义,缪科(DouglasMuecke)在他《反讽范畴》(TheCompassofIrony)书中开诚布公地说要梳理反讽定义就如同“收集薄雾”(gatheringthemist)。虽然在修辞层面上,公元前世纪罗马演说家昆体良(Quintilian)定义还是可用—“反讽是说出与实际意思相反话”,但在文学上,事情要麻烦得多。比如第二卷,个路人知道帕特里克父亲死,说:“他定是个很好人。”Afineman.帕特里克回答,“他以自己方式做到极致。”Heisperfectinhisownway.这句话显然帕特里克有自己另外层意思,他是知道。又比如第五卷中,两个贵族莫名聊起“虐待儿童”,说现在这种事多起来,另个说,也没有,主要是现在这些人喜欢公开洗脏内裤(也就是英文中家丑外扬)。那这句话其实言者无心,但作者有意,反讽建立在整个作品之上;但不管是哪层反讽,最后意义总是在读者那里形成。
还有种反讽,是写作这个弥漫着自怀疑整个姿态。圣奥宾当然鄙视他笔下那些施虐狂、瘾君子、自中心犯、无心无肺者,等等,但他也鄙视自己,他也写注射d品时迷幻,写母亲要将遗产留给邪教时焦虑,写担心当不好个父亲但又同时在酗酒、嗑药、与妻子争吵并且出轨,反讽是感同身受冷眼旁观,甚至,帕特里克·梅尔罗斯谈吐,以及他整个小说语言,与其他那些令人作呕却又让人着迷配角并没有太大不同。唯不同就是那层反讽,这是作者给读者使个眼色,把他和他自己摆脱不世界隔开。
这也就是在第三卷《希望》开头,帕特里克代圣奥宾所想:“辈子拼命想要逃脱反讽自颠覆力量,说出他真正想说话,但他真正想说却只有反讽能表达。”虽然圣奥宾在书外指出这五卷本也是帕特里克慢慢摆脱被反讽控制过程,但在最后卷《终于》里,帕特里克依然说:“这是最难戒掉瘾。海洛因算什。你倒试试戒掉反讽—那种想要同时表达两个意思、想要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当意义固定下来那场灾难发生时不要在场深层需求。”
圣奥宾说阅读让他活下来。因为他在阅读中知道自己不是完全孤绝,可以和另个智慧连接。他又说母亲把法国圣纳齐耶房产送给邪教之后,自己个远方亲戚留给自己小笔钱(“两三百万吧”),但他太看不起自己,觉得不配有钱,所以几年间就靠d品把这笔财产毁掉。这时候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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