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里行间（8 / 33）

原先直以为约翰·班维尔（JohnBanvi

。之后梅尔罗斯还回句，“那当然，人生得意莫过于此。（Oh,ya,Iwouldn’tmissthatfortheworld.）”

在某种意义上犯罪小说很无聊，无非开头有人犯罪，而你知道最后总会破案。

是终究不能无休无止地读克瑙斯高写他怎吃麦片，二是对北欧男子存留个哭哭啼啼印象还是有愧，于是找两本尤·奈斯博（JoNesbø）来读。很过瘾。几乎是当下口碑最好犯罪小说家，他曾在访谈中如上评论他体裁。弗洛伊德早就说，们向往生前和死后安详状态，他称为Thanatos（死神萨纳托斯），指自毁灭冲动，但们又有种本能机制想要掌控这种向死而生过程。体现在文学上（在悬疑叙事中尤为明显），就是虽然们渴望水落石出、寰宇太平结局，但同时追求和享受这种延宕结局沮丧和困惑。

上礼拜收到本多年未见诺斯罗普·弗莱笔记、日记选。正巧翻到他说喜欢读侦探小说，但他“从来都是被牵着鼻子走”，“从来发现不前后矛盾之处”，“从来不知道警探看眼手表，大喊‘或许还来得及！’时发生什”，他只是喜欢那些弦外之音，喜欢每个句子都有两层意思，层是推动剧情表面功能，层是构成最后真相潜在内涵。多年前读到保罗·奥斯特《玻璃之城》中个句子，之后每篇书评都先看能否把它用上：“个好悬疑故事每句话、每个词都重要，或者说它们都有变得重要可能—那也是样。”这不仅触及阅读本质，即文字分量要靠读者施加，同时也印证上文反复搬弄想法：故事中字词意思，是结尾赋予；不单单是意思，它们定格前那种摇摆生命力，也正是因为知道结尾在那里等着才有。

2015.8

5

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没有这样时间”，二十卷书已经被读完。

克莱夫·詹姆斯说他也很尴尬，总写诗报告自己迟迟不来死亡。八月份LatestReadings（《最晚近书话》［简体中译本名为《阅读者》—编者注］）是耶鲁大学出版社请他记录生命最后日常阅读—他前言中所谓“既不知灯光何时熄灭，不妨便读到黑暗来临”，结成本三十来篇札记小册子。这是几个月来最珍贵书，方面，自己喜欢人喜欢谁，从小到大是追求幸福重要讯息；另方面，读书人描绘他们如何读书，向来也是最着迷文章。

上面引文说是他女儿要他试试帕特里克·奥布莱恩（PatrickO’Brien）Aubrey海战系列，把第卷借给他“就像毒贩子给你免费试用”。克莱夫就是这样几乎违背自己意志地在屈指可数日子里买书、读书，想到菲利普·罗斯在《巴黎评论》访谈中转述乔伊斯·卡罗尔·欧茨：“作家总爱打听同行是如何工作，只为印证件事：‘他是不是和样精神不正常？’”读者就更是如此：都是些打着手电筒大做无用功之人，时不时能有两三句彼此消息，才稍微减轻点焦虑。

因为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