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澄静晴朗,午后虽有阳光照耀,冷风依然飕飕地吹。
小哥白尼在小石川某间大庙前面下车,走到新大马路,然后往右爬上坡道,来到广大墓地。从墓地前面坡道下面往左,终于来到汽车刚好可以进入、狭窄拥挤街道,听说浦川家就在右边。小哥白尼父亲就葬在坡道上面墓地,所以他来过这儿附近几次,不过今天是他第次踏上这条狭窄街道。
鱼摊、菜贩、烤番薯店、米店、杂货店——间半到两间宽小店紧邻彼此,并肩排在狭窄街道两边。所有店都很矮又略显阴暗,大人随手就能摸到店铺遮阳板;可是整排建筑都是两层高长屋,所以房子之间街道更显得阴暗潮湿,小哥白尼觉得自己仿佛钻进隧道。街道上很热闹,穿着围裙老板娘、背着小孩妇人来来往往,脚穿橡皮长靴年轻小伙子骑着脚踏车穿梭其中。衣服肮脏小孩玩打斗游戏,突然冲到街上。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奇怪气味。
小哥白尼边走边注意看右边。肉店胖老板明明是个男人,却穿着围裙站在店门口,不断地炸食物。店面吊纸上写着炸猪排十钱、炸可乐饼七钱。隔壁鲷鱼烧店老板也在几个小朋友面前烤着鲷鱼烧。再往旁边看——是豆腐店,招牌上斗大油漆字写着“相模屋”。这儿就是浦川家。
店门口站着两、三个像老板娘人。小哥白尼不知该以什身分进去店里,所以只好在外面站会儿。
运动场上开始每天吹着冷飕飕风,棒球季已经结束。大家开始热中于室内足球,冬天终于到。
十二月初,天气连续暖四、五天,靠在朝南校舍墙上晒太阳,还会让人暖和地昏昏欲睡。暖洋洋日子持续十天,天气突然又冷起来。每天空中都覆满像旧棉花般云朵,寒气彻骨。应该快下雪。第二学期期末考也快到。
教室里开始点起暖炉。从寒冷运动场走进教室,暖空气迎面扑来,过不久身子暖和起来,睡意袭人!即使不是浦川,也会忍不住打瞌睡。当然浦川打瞌睡程度最引人注意。就连小哥白尼偶尔都会看见,浦川睡着时摇头晃脑,被自己吓醒,就又赶紧把头抬起来。
常打瞌睡浦川不知道怎,接连旷课两、三天。平时从后面可以看见浦川圆圆背部,现在座位却直空着。小哥白尼不知怎地有点挂念。到第四天、第五天,依然不见浦川踪影。
“可能是感冒。”
小哥白尼心想。如果班上有人缺课三天,通常交情好朋友会去探病,大家也能因此解病况,但是浦川没有交情好朋友会主动去探望他。小哥白尼也注意到这点,所以突然想去看看浦川。
星期六下午放学后,北见冲到小哥白尼面前,邀他起去踢足球。
“今天绝对不能输给乙班。上次其实也不该输。”
北见斗志高昂,可是小哥白尼早已打算要到浦川家,所以不像平时样附和北见。“今天有其他事要忙。”
小哥白尼回答。北见很失望,不断地说“来嘛,你不来,球赛多无聊”。听到北见这说,小哥白尼也犹豫起来,但是后来他还是按照原本计划,决定到浦川家去,狠下心来和北见道别,个人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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